就是被放到火上烤。
“娘,父王或许是想用这种方式避免和表舅正面对上。”世子严肃地道,“但是也未必就是顾念亲情,而是避其锋芒。总之,以后的路,可能会很难走。每一步选择,都要慎重。”
“锦奴,最难的是你,你怎么办?”苏清欢忧心忡忡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。”世子声音沉稳,“未必真能到您想象的最坏的情形。其实这一天,早晚要来,我们早有心理准备,不是吗?”
“我知道,只是……”
到底心疼他。
“我就是跟您提一句,其实事情到了什么程度还未可知。娘,”世子脸上带着笑容转换了话题,“妹妹的嫁妆多的让人有压力。”
苏清欢顺着他的话说下来:“女孩子嘛,自己要有底气。再说不管有没有用,做亲人的,总希望能多给她些东西。我现在就怕,你表舅将来挑花了眼,谁也看不上,不许她嫁人。她自己不喜欢,想独身一人便算了,但是要有喜欢的人,你回头得记得帮她转圜。”
世子心说,到时候陆弃不打死他已经算手下留情,还会听他分辨?
他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。
晚上,苏清欢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了陆弃。
自陆弃走后,只让阿娇送回来一封报平安的信,再也没有只言片语。
算算日子,现在已经到了辽东吧,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。
她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,害怕自己一夜无眠,盘算着明天赶紧去找鬼手张,把复原箱子的事情先做了。
鬼手张现在住在曹氏那里,没什么人保护,做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容易泄露?
而且曹氏性格难以沟通,鬼手张现在又化身老婆奴,只听她的话……这件事情他是否愿意帮忙都两说。
她放下笔,白苏在外面轻声道:“夫人,奴婢伺候您洗漱?”
写信的时候,就像和陆弃独处,她不喜欢让其他人在屋里。
“嗯,给我打水来就行。”苏清欢答应一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一边解头发一边若有所思。
铜镜中仿佛倒映出陆弃的身影,站在她身后,笑着用粗粝的大手握着桃木梳替她梳头发……
相思始觉海非深。
她想了想,拉开抽屉找出她的红豆手串放到了信封中,把信封贴在胸前静默了许久。
鹤鸣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害怕失眠就偏偏失眠,苏清欢辗转反侧,起身去看了两次阿妩,回来后还是睡意全无。
蝉虫鸣叫,月光清冷,往事历历,在午夜中如同电影一般,一幕幕浮现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