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道:“我也不记得了,隐约记得宋大山叫他‘孙哥’。”
这种不记得太正常了,毕竟日后几乎没什么交集的人。
她完全没有往宋大山身上想,因为宋大山在陆弃和她在一起之后,还几次在村里和陆弃一起同桌吃饭,之后也发生了宋大山因为他们被抓的事情,这一切,烙印都足够深,虽然隔了接近十年,但是这个“媒人”,苏清欢觉得陆弃和自己一样,都忘不了。
但是陆弃说:“宋大山,原来他叫宋大山。”
苏清欢愣住了。
陆弃不记得的,是宋大山?!
陆弃眉头紧蹙,伸手揉了揉太阳穴:“呦呦,我头有点疼。”
苏清欢忙按下心中繁杂的思绪,勉力笑笑:“别想了,他就是个小人物,又过了这么久,想不起来也是寻常。”
“嗯,你陪我躺躺。”
“好。”苏清欢脱了鞋,到他怀里躺下,道,“你好好歇着,别去想这些。”
陆弃答应,但是很快又道:“宋大山后来娶妻生子了吗?”
苏清欢心里沉重,道:“娶了个悍妇,后来同她娘亲相处得并不好。三花出家,生的一对龙凤胎送给了大欢。”
这话是试探,但是试探结果并不尽如人意。
“三花是谁?”
苏清欢几乎要落泪。
林三花是她至交好友,就算宋大山之后都没有提及,她和林三花之间通信,却从未瞒着陆弃,有时候也跟他抱怨,担心林三花青灯古佛的日子难熬。
甚至去年,当她画柏舟、静姝的画像给林三花时,陆弃还嫌弃她眼睛画的不够传神,在背后握着她的手教她画。
她还记得他宽厚的臂膀,胸腔中回荡的笑,记得他后来把持不住,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……怎么他能忘记呢?
苏清欢强忍着心中难过,勉强笑着,轻描淡写地道:“林三花呀,就是当初祖母逼嫁,来给我通风报信的那个姑娘呀。”
“哦,对,是她,林三花。”陆弃点点头。
“你想起来了?”
“嗯,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。”陆弃眉头皱得更紧,不能再思考下去,“呦呦,我头疼的厉害,你还是给我开点药,吃完睡一觉大概就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苏清欢答应,到桌案前,颤抖着手磨墨写下安神的药方。
若是从前,陆弃肯定能注意到她的异常;但是今日,他闭着眼睛,手用力地揉着太阳穴,完全没有看她。
安神药很快被煎好送来,苏清欢喂陆弃喝下,看着他慢慢陷入梦乡,在他身边静坐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