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时间,多蒙夫人照拂,早该给您磕头,但是害怕打扰您,一直不敢来。今日奴见府中有人往外搬东西,说是您要搬出去,吃了一惊,匆匆忙忙就来了。失礼之处,请您海涵。”
白芷怒目瞪着她,这是上门来嘲笑夫人的吗?早知道刚才就该把她打出去!
白苏拉着她不许她说话。
蒋嫣然默默站在苏清欢身边,目光严厉地扫过姜青萝。
苏清欢看着姜青萝月白色的裙子沾上尘土,道:“起来吧,我这里没有跪来跪去的规矩。我也很忙,没有时间听你说这些失礼不失礼的套话。有话你就直说,我是急脾气。”
“夫人,”姜青萝没有敢起来,咬着嘴唇,用尽了所有的勇气道,“奴是想向夫人求个恩典,找个靠谱的人,不拘穷富,只要家里夫人能容人,让奴出府吧。”
这是要求离开?
苏清欢有些惊讶,也丝毫没有掩饰这种情绪,看着她道:“将军府不好吗?还是将军不好?”
姜青萝道:“将军极好,奴自懂事不久,便听着将军和夫人恩爱的故事……”
苏清欢:“……是了,你今年十五六岁,五六岁的时候,我已经与将军在一处。到你七八岁的时候,确实……”
长安门之变,她被绑架,陆弃诈死,携手离京……她和陆弃的故事,确实算得上轰轰烈烈。
早上对着镜子梳妆,铜镜中的自己也算年轻貌美,看不出多少岁月痕迹;但是在姜青萝满满的胶原蛋白面前,她还是得承认,自己老多了。
美人像韭菜,被有权势的男人割了一茬又一茬,只取最嫩的茎叶。
大概她自己,现在已经算老韭菜根了。
姜青萝没有听出苏清欢的感慨之意,继续道:“将军夫人情深意笃,中间怎么能容下别人?所以当奴知道,要来伺候将军时,心里发凉,只觉面前荆棘丛生,再也没有路走。但是奴卑微若尘,除了任人摆布,别无他选。”
“后来奴万般绝望之下,想着入府之后便向夫人表明心迹,绝不敢多看将军一眼,更不敢跟您争宠……”
“笑话!”白芷没忍住,打断她的话,“你倒是想偷看将军,想和夫人争宠,你配吗?不用别人,将军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,送到军营慰军了。”
姜青萝瑟瑟发抖,不敢再说下去。
苏清欢听明白了,这位是来向她表明心迹的。
她淡淡开口:“如你所见,我在将军面前已然失宠,现下就要搬出去。以后你们各凭本事,就算争宠,也争不到我头上。我退出,给你们腾地方。”
姜青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