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他惧内,相形之下,他都是伟岸丈夫了!
不就是洗个脚吗?还用两个人伺候,他一个人都能干这些!
不过回想一下,上次帮苏清欢洗脚,还是她怀着阿狸肚子大的时候……
吴勋心情好,对于节后余生只字不提,只得意洋洋地说昨晚被两位夫人捧着的事情,听得陆弃想打人。
他见陆弃脸色不好,倒也很乖觉,主动道:“将军上次不是跟我说收徒之事吗?其实我也不是藏私就不肯收徒,只之前收了一个徒弟,把平生所学毫不保留地教给他,结果您猜怎么着?”
“猜不到。”
“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啊!”吴勋痛心疾首地道。
“他无心学习?”
“他学得倒是挺好,可是后来说跟着我没前途,兵荒马乱吃不饱饭,哪个官老爷不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谁会去管水利只事?”
陆弃暗想,其实说得也不无道理。
现在他能有功夫来整这些,还不是因为世子已经胜券在握了?
若是内忧外患,打仗都忙不过来,确实没有心思管这些。
“后来呢?”
陆弃从来都是一个寡言稳重的人,但是这一年来,他和三教九流经常相处,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和力工们一起大口喝酒毫无障碍,与吴勋这样的蠢货聊天也没把他砍死。
吴勋惆怅地道:“后来他改行了,去拜铁匠为师,学习打铁去了。”
陆弃:“……人各有志。你好好干,将来让他后悔。”
“我好好干他也看不到了。”
“他死了?”
“没有,离开中原了。去年不是招募了许多能工巧匠去大蒙吗?他也去了。”
无巧不成书,原来吴勋这个“叛变”的徒弟,竟然成了蒋嫣然的“嫁妆”。
吴勋痛心疾首:“不就是个和亲的女子吗?连公主都不是,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匠人去!将来要是大蒙再贼心不死,攻打中原怎么办?”
陆弃一脚踢过去,“那是我的外甥女,你有意见吗?”
吴勋呆呆地看着他,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,爬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尘土道:“有意见啊,怎么没有!将军你怎么能这么做呢……”
这是个傻子,一根筋。
陆弃也不跟他计较,想起蒋嫣然,他的眸色复杂,声音低沉却坚定的道:“你不知道她的能耐。只要她在,中原和大蒙就会相安无事。”
“我才不信。”吴勋还想反驳。
“做好你的事情。”陆弃的声音多了几分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