姮是她的命根子,她绝对不会允许有心之人不怀好意地接近她。
那个吴鱼,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成这个名字,但是他身体里也流淌着夜氏的血,所以尚霓衣不会掉以轻心。
“不是啦尚娘娘,不是他主动接近我的,实在是事出有因……”
姮姮把那晚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,托腮靠在梳妆台上,若有所思地道:“我觉得吴鱼哥哥对我挺友善的。”
其实她虽然问尚霓衣当年之事,但事实上,她已经让人调查出了一个版本。
她只是想从尚霓衣口中得到确认而已,却没想到她也不是很清楚。
吴鱼,无虞还是无欲还是无语?
命运其实对他充满了恶意。
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,生来就是一个牺牲品。
无论他是不是父皇的骨肉,父皇都没有打算认他,这是一定的。
但是姮姮见到的吴鱼,眼中没有怨怼,只有平和温暖。
他这些年的生活轨迹她也调查清楚了,从世子府离开后,他用带出去的财物买了宅子,拜师读书,幸亏买到了两房忠心耿耿的下人,所以才能保全了财物,后来上进成了秀才。
这么多年,他也关注着自己,刚一见面就释放了友善,姮姮并不讨厌他。
“你若是怜惜他,可以让人保护他,给他送些财物,帮他延请名师,这些都可以。但是不要在你父皇母后面前提他,明白吗?”
姮姮却笑了:“为什么?难道父皇会心虚吗?”
尚霓衣冷声道:“你若是想挨骂,那尽管去。”
姮姮:“……好吧。”
“还有,不许好奇,不许单独去找他!”尚霓衣看穿她心中的想法,警告她道。
姮姮:“……尚娘娘,您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但是她能听话就怪了。
吴鱼从学堂归来,刚下车,远远就看到自家门口站了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。
待他看清来人模样,心里顿时一紧,快步上前道:“您怎么来了?”
他往暗卫寻常隐藏的地方看了看,才略松了口气。
因为他在皇上身边待了几年,身边也曾有过暗卫,而且这些暗卫都出自贺家,所以他才会对他们的行踪有所了解。
“我是特意来谢谢大哥哥那日的相助之恩的。”姮姮娇俏地道,提起手中的点心,“我从宫里御膳房要来的,很好吃哟。大哥哥请我进去坐坐好不好?”
吴鱼愣了下,随即有些艰难地开口道:“蓬门荜户,就不请您进去坐了。您身份尊贵,想要谋害您的人也不在少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