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们迟疑了一番,七零八落地称是。
“还有,”燕川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,“太子妃,不是你们可以指手画脚的!任何时候!只要她还是我的女人,就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!”
“是!”
太子也真是痴情种子,太子妃愿打,他愿挨,别人能有什么办法?
侍卫们也很绝望啊。
事到如今,生死关头,太子竟然只想着维护那个打他的太子妃。
这就好比在路上遇见一个被夫君打半死的女人,周围人看不过眼,上前去拉,结果女人还护着自己的夫君,让人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是不是这种感觉?
绝对是。
他们被囚禁在此,没有人送饭食,也没人送水。
众人忍着饥、渴,揣测着燕川的心思,都忧心忡忡,担心这次折在拓跋部落。
如果没有马革裹尸,而是憋屈地死在太子追妻路上,侍卫们都能委屈得再死一次。
燕川一直沉默着不说话。
过了一天一夜,众人都有些难以忍受饥、渴的时候,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
“守在这里,谁都不许进来!”
是流云的声音!
尽管她的声音已然沙哑,不复往日干脆嘹亮,众人还是一下就辨别出来。
当流云快步走进来,除了燕川之外的人,都已准备好谴责之色,带着怨念看向她。
流云的样子很憔悴,流星锤并没有随身携带,眼圈红肿得像桃子,蓬头垢面,像刚钻了灶底一般狼狈。
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悲伤,站在门口,沉默地看向燕川,似乎倾身想上前却不知为何又没动。
“你们先出去。”燕川开口。
侍卫们愣了下——他们不是被关在这里的吗?往哪里去?而且他们出去了,谁保护太子?
虽然他们加起来的实力在太子妃面前也不够看,但是人多总是好的。
“出去!”燕川声音拔高了些许,同时站起身来,缓缓走向门口。
见他生气,众人虽然担忧,但是也不敢再逗留,看流云也没凡对的意思,便退了出去。
“过来。”
门被关上,站在距离流云一步之遥的燕川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,同时张开了双臂。
流云扑到他怀里,把燕川撞了一个趔趄,偏偏又撞在了她自己打过的地方,疼得燕川一声闷哼。
流云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没有发现。
她一口咬在了燕川肩膀上,把所有的哽咽都堵在嘴边,泪水滚落。6
燕川吃痛,却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