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你母后能强留我吗?我在这宫中,要什么没有,想做什么不能?别跟我说这些,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?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?”
“吃刺玫糖啊。”姮姮装傻。
尚霓衣把扇面放在膝上,金丝银线已经绣出半面牡丹花丛,栩栩如生,美轮美奂。
“还跟我装神弄鬼是不是?”尚霓衣用白皙修长的指尖点点她额头,“还不从实招来?”
“尚娘娘不相信我?”姮姮托腮歪头看着她,眼神狡黠灵动,黑色的瞳仁亮晶晶的。
“我自是信你的。可是姮姮,你是早慧,但是对上那么多人,你不怕最后没法收场吗?”尚霓衣不无担忧地道,秀眉紧蹙。
姮姮擦擦手,把她膝上的扇面拿起来打量一番,然后才一字一顿道:“怕就不会开始。尚娘娘等着看,这件事情没那么麻烦。”
“真有把握?那说给我听听。”
“谁都不说,嘿嘿。”
尚霓衣知道她若是不肯说,那再追问也没用,便道:“你就想着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还有你父皇在。”
“我也这么想得呢!”
尚霓衣:“……”
本来看她成竹在胸的模样,尚霓衣努力说服自己是自己想多了;但是再听她这句话,心顿时又悬了起来。
“逗尚娘娘呢,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,放心放心!”
尚霓衣见问不出来,便又撵她:“既然大话都说出去了,还不赶紧去准备,在这里磨什么?有备才无患,快去,这些天也不用总跑我这里,我什么都好。”
姮姮哭笑不得:“尚娘娘,您真别这么紧张,这多大点事情!”
担心她的不止尚霓衣。
她在东宫听说吴鱼来找她,蹦蹦跳跳地出去迎接。
“哥哥你怎么来了?”她拉着吴鱼的袖子道。
每次燕念拿着“有没有哥哥”这件事情和她争辩,她都恨不得吴鱼是自己亲哥哥。
吴鱼气质干净柔和,姮姮很愿意亲近他。
吴鱼穿着国子监统一的衣服,更显清秀,只是此刻面色着急,气喘吁吁,额头、鼻尖都带着汗珠。
吴鱼低头看着扯自己袖口的小手,心里蓦地柔软,道:“殿下,我听说您在朝堂上和众臣打赌了……您不知道,钦天监胡正,资历很老,行事向来沉稳……”
“哥哥怎么知道的?”姮姮拉着他往里走,笑眯眯地道,“是不是为了我特意去打听的?有哥哥真好。”
吴鱼性格内敛,听她这般干脆直接地说“哥哥真好”,顿时红了脸。
偏偏他又皮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