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紧。
“兄长若是这样考虑的话,那愚弟无话可说。”卢琰点头,听说大汉要大乱,进入群雄割据,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,心情依然不是很好。
“况且……”刘韬想了想,“十常侍真的就是奸佞?”
“兄长此话怎讲?”卢琰觉得刘韬的这句话,很冲击他的三观。
“据我所知,宦官开始猖狂是从光和三年(公元180年)之后,才逐渐掌控权力。”刘韬回忆了一下,“光和二年,刚刚成气候的曹节和王甫,就差点给阳球一锅端,之后在光和四年才逐渐恢复元气,形成现在所谓的十常侍……”
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从陛下继位到现在,所有事情联系起来,会发现十常侍的崛起,并且成为士人口诛笔伐的‘阉党’,远远没有你听说的那么简单!”
“诶诶诶?”卢琰第一次听说这个观点,毕竟他从父亲那里听说的,十常侍是多么贪婪,关键是托关系,把亲人,甚至门客什么的,都放在地方,文武职位都占了。
而且这些人横征暴敛,为祸地方,搞得地方民不聊生。昨天还私下说,若非十常侍,只怕黄巾贼作乱,规模也不会那么大。
可在兄长这里,却听到了截然不同的观点,这让他有些迷茫。
“换个角度……”刘韬觉得想要提升冲击力,就要换个角度来阐述,“汝南袁氏,四世三公,门生故吏遍布大汉,文武官员都有。为何袁阀能让那么多门生故旧在各地为官,却没有人说他。反而十常侍推荐门生故旧到地方,就要被抨击?”
“因为……推荐的人,在地方横征暴敛?”卢琰说这话的时候,不太自信。仔细想想似乎是这样,袁阀可以,为什么十常侍这边就出了问题。
“都说袁阀的门生故吏遍布各地,那横征暴敛的,难道就只有十常侍的门生故旧?”刘韬反问。
“党争?”卢琰似乎明白了。
“其实就是分饼的问题,一张饼子就那么大,宦官这边吃多了,世家门阀就吃得少,自然是要抨击宦官,反过来也一样。”刘韬解释。
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问题在于,宦官的交际圈就那么点,而士族分布在大汉十三州,各种门生故旧,恩师亲友……真要争起来,谁占优势?”
“舆论?”卢琰似乎意识到事情的关键。
“对,十常侍会成为罪人,无非是因为士人占据了舆论权。只要他们愿意,那么黑的可以说成白的,指鹿可以说成马,经义的意思也随他们解释。”刘韬感慨。
卢琰闻言,大概明白小时候为什么父亲,非要说十常侍多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