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少鹏夫妇分别当向导带路,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包抄,这种搜捕的难度非常大,就跟搂草打兔子似的,这边赶那边溜,搜捕的人在明处,嫌犯在暗处,一路就像捉迷藏,根本无法接近疑犯。
“我不知道他们有仇没仇。龚传宝一直在外面打工,村里人都不太了解他。张老汉不怎么得罪人,家里很穷,平时好吃懒做,有点小偷小摸。”
关子亮一再嘱咐她,回村以后尽量不要扩散消息,不要过分形容凶犯的残忍,以免引起群众的心理恐慌。
杜斌望着她傻笑。
关子亮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不为人知地在心里笑了一下。他说:“苏记者的这种直言精神值得我学习。兄弟们,诱捕计划行不通,我们今天只有豁出去,以一当十,以十当百,拼死打一场恶战,来它一个拉式,地毯式搜捕。”
“啥时我成副队长啦?”
“好!”
“这时候请假不行,搜完山再说。”
“那就是说,得通知村里人来收尸?可是……”关子亮心想这具尸体决不能就这样示人,它太刺激人,太恐怖了,传出去会影响村民的生活和情绪,造成恶劣影响。他冲着正在附近搜索的手下大声喊道:“好好找找,最好把被害者的衣服找出来。”
“他家还有些什么人?”
“我想请一会儿假。”
关子亮问邝言春:“你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了?”
大家顺着方向看到山湾里有两头水牛,牛角上裹着张老汉的烂衣裤和鞋子,看样子,疑犯是故意这么做的,他这是有意在跟警察对抗,公开挑衅。
关子亮明白这起血案对自己意味着什么。他的脸当即就青了。
邝言春说:“基本上做通了。”
“什么话,你说。”关子亮问他。
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“孩子小,不懂事,但他母亲懂事。知道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。”
“记者姐姐,快穿上防弹衣,跟着我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“没关系,苏记者、欧大哥和嫂子不是外人。”关子亮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“他不一直住院吗,去他该去的地方得了。”关子亮眉飞色舞地把邝言春推到王修平的床上坐下,说:“来,我们先商量一下怎样诱捕,拿出个大致方案,回头再跟大伙儿具体讨论。”
“报告队长,我是想请一会儿假换回我的作训服。瞧我身上这……这什么玩意儿,实在太丑了……昨天我本来不肯穿这个,是你说这什么……具有民族特色,艺术风格……”他的话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