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水?于是,他顺着她的视线瞄过去,顿时,大脑哗地进水了,原来人太挤了,什么时候乘警的前门拉链给挤开了,这会子来了个鸭子探头,脖子长伸。乘警什么也没想,将艾子眼睛一把按住,同时两腿紧紧地夹着艾子,暗暗使劲,体内的洪峰便倾潮奔泻,一发不可收拾。
江蓠贞发镖到此结束。
江蓠贞越是这样怠慢苏小鸥,苏小鸥反而觉得她很真实,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。
等到车厢内人群稍微稳定一点,他提醒她:“你随着我的脚步移动,跟着我往前走,我带你去我的乘警室,那里比这里宽松些。”艾子说:“好,我听大哥的。”她按照他的吩咐跟他的身体紧紧抱成一体,两人的手合在一起握成拳,往前顶着开路,就像赵丽蓉表演探戈舞时说的那样:探戈就是趟呀趟着走,一步一趟千万别回头。尽管他俩的样子很怪诞,但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,谁也没有心情取笑他们,甚至没有人注意他们,只是艾子觉得乘警的某个部位不太对劲,不时地硌得她腿根部生痛。
“你说的禅我又不懂了。我只知道杀人偿命,哪里还会成佛。即便能成佛,法律也不会容许。”江蓠贞再次抛来两支飞镖。“苏记者,我还有一个简单的问题请教你,你说好人和坏人怎样区分?”江蓠贞舔着干裂的嘴唇,露出焦渴期待的眼神。
“哎呀,你刚才那个样子把我吓坏了。想不到你还敢咬人,看来,你是属狗的吧?”乘警在她耳边轻轻地开玩笑说。
她转身拿出一张化验单交给苏小鸥,爽利说:“你不就是冲着它来的吗?冲着瓦屋场那么多艾滋病和几条人命来的吗?给你,答案在此。”
那些一家一户,一村一寨,一乡一县的农民工都很有经验地联合起来了,他们结成一个个坚不可摧的小团体,齐心协力地把持着火车所有的门和窗口,他们背着庞大的行李,像一座座山头似的死死堵住那些小得可怜的入口,把属于他们团体中的成员一个个拉扯上火车,把不属于他们内部的成员坚决堵在外面,任什么力量也冲破不了他们这种铁桶式的防线。
乘警说:“谁的老二伸出来了?瞎嚷嚷什么?什么是实在的,你说?”
苏小鸥打量着这个土家人的吊脚楼。这是一座典型的木质结构吊脚楼,一面临街,一面临水,堂屋进深是整座楼的总宽度,堂屋里面架一楼梯,楼上是临水的吊脚楼和女子住的楼房,据说土家女子的楼u??/u房不经主人同意,一般人是不允许进的,只有这个家里的女性成员才可以自由进出。苏小鸥伸着脖子往楼上看,就是想看看这道独特的风景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