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(7 / 8)

什么是带色的?”

江蓠贞不知道有人光顾。她敛着眼睑,侧着身子,脸庞像惨白的月儿裹了一层霜,冰冷和绝望凝结在朱红的嘴角,她的头发被河风吹得有些乱,有些张狂,几缕飘飞的发丝掩盖住她低垂的目光,以及目光中的柔弱和悲伤。她手里握着一根碗口粗的芭蕉树,一刀一刀砍下去,好似切藕一般,切出一片片圆圆的,茎断丝不断的芭蕉片。看她握刀的手腕浑圆结实,像藕一般粗白,而且看她做事的样子很麻利,力气也不小。苏小鸥不知不觉看看呆了。

苏小鸥说:“高卧南斋时,开帷月初吐。清辉淡水木,演漾在窗户。苒苒几盈虚,澄澄变今古。美人清江畔,是夜越吟苦。千里其如何,微风吹兰杜……这是一个古人写的诗,原来写的就是你这里的美景呀。”

苏小鸥吃一惊。她想不到江蓠贞会用这种直白的口气跟自己说话。

轮到乘警给她讲段子了。他说,空调车通常是不允许带动物上车的,有一次,一个老汉提了一只鸭子想乘机上车,结果被乘务员发现没上成车,这位老汉想了想,在站台上打了个转,就把鸭子身上的一个部位蒙混过关带上了车。

苏小鸥沉吟了一下,说:“你问吧。”

江蓠贞点了点头,没有吱声。

“难怪。那比狗更厉害。”他嘴里这样说,手更加使劲地抱紧她。

当她背着行囊,追着打工潮涌进火车站,看着火车停在那里就是上不去。那么多的人,黑压压地全堵在车门口,所有的车门都堵死了,没有人能从门口上的,大家相互“卡”在那里,谁趴下谁就倒霉,谁让了谁就是死路一条,因为人挤人,人压人,前面的人如果倒下,后面的人就会冲破缺口,蜂拥而上,大家会不计后果疯狂地踩上去,践踏着他的身体,直到把他踏扁,或是踩成稀肉泥。

艾子将信将疑和有些不解地看着他,娇憨地笑着说:“大哥你说话真好笑,这个世上哪有靠说荤话闯荡世界的?不过我知道大哥是好意,说说笑笑好打发时间。那我就给大哥讲一个我们农村人去城里看望病人的真实故事,这个故事说的就是我二姨,我二姨今年春天得知她的一个住在县城的远房亲戚生病住了院,我二姨很着急,想去县城医院看望亲戚,可是二姨家里很穷,拿不出钱去城里看望亲戚,于是二姨就把一篮子土鸡蛋拿到城里卖掉,凑了三十块钱,到药店买了一盒人参蜂王浆拿着去看望病人。二姨以为自己做得很聪明,回头就跟城里亲戚讲了这个用鸡蛋换人参蜂王浆的事情,城里亲戚一听很生气,就责怪二姨,说,可惜那一篮土鸡蛋,那是城里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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