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斯遥一直忙碌到深夜,他们这行基本都是夜晚工作,举办一个活动或秀展时常搞到凌晨,如果单负责一个艺人那还好说,对方表演完就能撤了,像陆斯遥这样的,一做就是整个活动的化妆统筹,人家不结束他就走不了。
陆斯遥也很累了,回去叫了个车。他坐在后座,低头翻手机,傍晚的时候又有几个电话打进来,他没接。
他面无表情的查阅过往信息,屏幕冷调的光一直投射进瞳孔深处。
那些信息有温情的关心,也有怨毒的咒骂,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。
陆斯遥一条条读,恍若不知疼痛。
已经很晚了,小区里还亮灯的不多,陆斯遥站在楼下,一层一层往上数,像是一条一条翻读短信,微弱的希望在眼底闪烁着,直到看见属于他的那盏灯。
“陆斯遥?”
梁逍的声音从斜前方传过来,九月底天有点凉了,梁逍短袖短裤提着垃圾袋站在单元门口歪头确认来人的身份。
“你怎么从这儿过来了。”梁逍把垃圾扔了,搓了下胳膊,“降温了好冷,你还站那干嘛?”
陆斯遥眼底的炫光还没有完全散去,他朝梁逍快步走去,拽着人就走。
梁逍给他扯的一趔趄:“靠,你着急上厕所啊!”
指纹解锁,电梯门一开,梁逍“啪”地就被按在了墙上,滚烫的亲吻砸下来。
“唔……”梁逍下意识看了眼监控,小幅度的推着陆斯遥的肩膀,拒绝的意志似乎并不顽强,“有……有监控!”
陆斯遥很贪婪的吞噬梁逍的呼吸,五指插入梁逍长出来的头发里,用力将他向自己贴近。
“怕吗?”陆斯遥在他唇上辗转,“曝光的话……”
梁逍但凡说一个“怕”字,陆斯遥不管有多想都会立刻放开他。他已经自私的将梁逍拖入这个世界,不会再违背他的意愿做任何事。
可梁逍只是微微和他分开一点,他们鼻尖相蹭,浓重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焦灼。
梁逍笑了声,一边嘴角上扬着,一字一顿地说:“怕、你、个、头!”
梁逍是被陆斯遥拦腰摔在床上的,倒下去的那一刻什么都还来不及想,陆斯遥就已经追着他的嘴巴亲上来了。
他们没有开灯,月光透过半拢的窗纱,暴露在外的皮肤恍若莹白的奶油。
梁逍胸口的咬痕还没有褪,又添了新的,他很快适应了现状,并屈从于生理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