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包房的门,这边闹得也很厉害,陈正森显然喝多了,搂着两个道具小姑娘,扯着嗓子唱《伤心太平洋》,甄心在一旁和小汪拼酒,啤酒洋酒混着来,喝得满脸通红。
张准先敬导演,然后是周正,走到甄心面前的时候,胸膛里七零八碎的,像被扯烂了:“这几个月……”他把杯子举过去:“多谢照顾了。”
甄心回头拎起酒瓶,很有些释然的大将风度: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叮”地一响,酒杯连带着手掌微颤,张准忽然记起刚开机那会儿,也是在这间房,他和谢丹怡一块,站在门口听甄心疯疯地喊:老子就是想上张准的床,怎样!
他有点受不住了,急急吞了酒,小邓要扶他,被他搡开,落荒而逃冲出去,一出门,ktv长长的走廊猛地让他恍惚,他没回包房,而是往反方向走,同是这条长走廊,他曾被一个宽大的胸膛从后抱住,稀里糊涂地被推进男洗手间。
“男洗手间”,他盯着那几个字,缓缓推门,洗手台、镜子、一排洁白的便器,似乎一切都没变过,“啪嗒”,似乎还能听见甄心摁下门锁的声音,他被他推到洗手台边,强迫着和他对视,被痴迷地看着,听他醉醺醺地说“对不起”。
背后“嘎吱”一响,有人进来,张准惊慌地低下头,旋踵要走,视线里是一双熟悉的男鞋,张准惊讶地仰起脸,甄心却擦过他,一言不发走向小便池,张准该断然就走的,但他没有,而是瞪着眼,努力噙住泪水:“要走了,不最后来一次?”
这话甄心好像听过,但想不起来了,他不敢表现出期待,更不想表现出留恋,装得吊儿郎当,一副没受伤的样子:“好啊。”
声音轻快,张准突然很恨他,恨他的自如、他的洒脱,他随便挑一个隔间进去,甄心跟着,照例先要吻,可怎么吻好像都不对味,苦涩的,吻得心都破碎了。张准自暴自弃解开皮带,把裤子褪到脚踝,明明心如死灰,身体却情欲高涨:“快点……”他投进甄心怀里,手伸进裤子去挑逗他,甄心眼看他笨拙地放荡,心乱如麻:“不行,你没准备好……”
“没事,”张准干脆背过身,勉强抓住壁钩,塌下腰撅起屁股:“真的没事。”
“不行,”甄心摇头,他想的,那么想,可舍不得:“我不想最后一次见血。”
张准有些扫兴,或者说难堪,羞耻地转回来,他显得手足无措,不知道怎么去取悦这个男人,他那么想让他快乐,哪怕只一个刹那呢。慌不择路地,他跪下来,握住甄心昂扬的下身,一口含进去,一吞就吞得很深,几乎是自虐,甄心根本招架不住,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