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疼,疼过了是甜中带涩的湿黏,甄心不敢置信地捧着怀里的宝物,像个瞎子,像个聋子,除了爱人的声音模样,什么都听不见、看不见,只有镁光灯白昼一样地闪,世界在转,宇宙在转,他们相拥着岿然不动,放映厅那边传来管弦乐队演奏的片尾曲,优雅含蓄的和弦。
荧幕上在滚动字幕,出品方、鸣谢单位、拷贝洗印,最后是两个颇有默片风格的大字:theend。”
方炽放下书,眼圈微湿,也不知道是感动的,还是疼的,他低头往下看,拉美籍的纹身师熟练操纵着电动笔,在他下身接近耻毛的地方细细雕琢。
“看完了?”高准趴在旁边的纹身床上,捧着同一本书,裤子褪到屁股高点,贴着臀缝的上端,一个白人纹身师在匀速划动针笔。
方炽点头:“你看到哪儿了?”
“快完了,”高准皱了皱眉,尾椎处的皮肉刺痛,血珠沿着艳丽的伤口渗出来,纹身笔嗡嗡响,能闻到淡淡的烧灼味:“张准太懦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