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会有这么疼。”他若早点知道,就不会再让她受那么多的苦。
姬夜熔咬唇,似有若无的摇头,关于疼痛,早已习惯,关于死亡,早已看淡。
以前的她,不怕苦,不怕疼,她最怕的是被他放弃,是被他一次次的漠视。
也许是因为伤口太痛了,毕竟有三颗子弹从他的身体里取出,流了那么多血,他疼的说不出话,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沿着额际一路往下流。
姬夜熔一只手握着他的手,一只手抽出纸巾,轻轻的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。
此刻,她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过去那么多年,她好像完全是为他而活,呼吸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,纵使四年里心底对他的无情与冷酷怨恨积深,可当知道他的右手差点被自己弄残废,看到他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挡子弹,看到他受伤,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揪起。
是不是时间还不够久,所以她身体里残留的没有更新的细胞,始终在为他的安危牵挂。
连默不知不觉的又陷入昏迷中,脸色有不自然的红晕,墨眉紧皱,紧抿的唇瓣透着一股坚持,似乎梦到什么不好的事,他不停的梦呓,一遍一遍的呢喃着“阿虞,阿虞,阿虞”
字字入骨,声声穿魂。
姬夜熔不期然的想到他中毒的那一年,也是这样憔悴不已,昏迷不醒。
那时他没有像这样唤着她的名字,只是牢牢的攥着她的手,好像攥着生命里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以为自己对他是重要的,所以她可以放下尊严跪在顾明希的面前,恳求顾明希救他,甚至不惜用针扎入五指,以平息顾明希因为之前他们行为而心生的怒意。
后来,他痊愈了。
再后来,他娶了柳若兰。
她,在他的世界里,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。
他和柳若兰举办盛世婚礼的那天,她身为他的随扈,自然全程跟随在他的身后,混迹在人群中,她平静的看着他峻拔英姿,在众人瞩目下为一身白色婚纱高贵优雅的柳若兰戴上一生的契约,婚戒;内心早已潮湿成灾。
婚宴上他喝的伶仃大醉,她将他的安全交给了兵鬼,自己独自回了徽墨庄园(夜园),从酒窖里抱了一堆酒瓶,坐在他们经常会一起下棋的树下,自斟自饮。
他要结婚,她拦不住,也没有资格拦,她是他的随扈,白天必须保护他的安全,可是到了晚上,不能这么对她。
不能让她目睹了他的婚礼,还要目睹他的洞房花烛夜,这太过残忍。
她喝光了所有的酒,却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