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信息素朝着江珩席卷而来。
像是初春的第一轮太阳,照在落了一夜的雪上,雪慢慢开始融化,冷到极致。
有那么瞬间,江珩被冷的发抖。
但很快,便是信息素单方面的压制,他身体里叫嚣着的灼热被这股极致的寒冷席卷,在他体内疯狂乱窜、躲藏着。
他被对方压着的双手忍不住地颤抖着。
江珩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,极速地趋于平静。
他浑身仿佛被alpha的信息素包裹着,渐渐地,原本还在抵抗着的力道消失,他的额头慢慢地抵在了沈淮之的左肩上。
还在发着抖。
沈淮之察觉到江珩逐渐的顺从,明白这是已经平静下来了,才缓慢地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。
他松开手,往后退了一点。
靠着的地方陡然消失,江珩有一瞬间的失落。
他想靠近对方。
但是理智回笼,这点失落很快便被他掩盖住,旋即抬起眉,看向站在自己面前、表情和平时一样浅淡的alpha:“班长,我易感期发了。”
江珩眨了眨眼,眼底还泛着红晕,看起来比平时脆弱了不少。
因为手脚发软,他还靠在洗手台上支撑着自己,只是没有刚刚那么难受、那么没法控制了,他盯着沈淮之看了一小会儿,抿着唇似乎委屈:“好难受。”
不是假话。
真他妈的难受。
江珩觉得,自己如果理智尚存,有那么瞬间,肯定是想把自己的腺体给挖出来的。
他一直觉得alpha、beta、omega是生来平等,那么,有没有腺体,其实也并不怎么有关系。
但是,他又明白,第二性别是与生俱来的,是从人出生被赋予的时候就决定好了的,如果说生命是值得尊敬的,那么第二性别特征也应该是值得被尊敬的。
在并非一定需要的情况下,他没有任何的权力去破坏。
哪怕这是他自己的身体。
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,沈淮之的表情似乎有那么点的松懈。
但是仅仅只是一瞬间,很快便恢复了面无表情,他语气浅淡:“嗯,我知道,已经没事了。”
明明语气平淡,却像是在哄他一般。
沈淮之屈了屈发抖的手指。
有那么一刻,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。
但是不行,就算是标记,也不能在omega不清醒的情况,也不能在对方没有任何愿意被标记的情况下。
刚刚那样的情况,换成一般的alpha,根本没办法抵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