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他很久了。
难道真的负负得正。
听他再次提起这两个人,沈淮之原本的笑意淡了点儿。
见他表情有变,江珩伸手,捏了捏沈淮之的右脸。
沈淮之的脸还挺好捏,手感不错,后者也一动不动,任由着他动作。
半晌,江珩捏够了,才勾了勾唇角:“别这样看我,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情绪的爆发只是一时的。
哪怕没有江今和谢桉,他也能好好活下去。
他还有沈淮之。
他不想沈淮之太担心。
沈淮之嗯了一声:“应该是亲生的,从基因上讲,智商也不一定能遗传到。”
江珩:“……”
操。
他说他没那么脆弱是假话,看不出来吗?他都这么难过了还在这儿嘲讽他智商低。
沈淮之,你还是个人吗?
哦对,沈淮之都亲口承认自己不是人了,连变态都算不上。
把人惹怒了之后,沈淮之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不少。
他怕的是江珩没有了自己的情绪。
只不过就是把人惹怒了之后,江珩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也不会眼巴巴看着他了,只会踹一下他屁股,然后把卷子推到他面前,用笔指一下,一声不吭咬牙切齿。
沈淮之依然耐心地帮他解题。
除了得不到回应,其他都挺好。
两人窝在客厅里写了整整几个小时的作业。
到最后,江珩是靠在沈淮之肩膀上睡过去的。
沈淮之已经轻车熟路把人抱回自己的床上,出去之前,又俯下身,亲了亲江珩紧皱的眉眼。
等他出去之后,床上原本睡熟了的人又慢慢睁开眼睛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眼,那里仿佛还留着alpha的气息。
江珩眨了眨眼,良久,笑了笑,在枕头上蹭了两下,才再次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。
只不过沈淮之不在身边,他睡得还是不够安稳。
他又梦到了江今和谢桉轮流在那儿问他,能不能原谅自己。
这回在梦里,江珩摇了摇头说,不能。
第二天,江珩是被楼下的吵闹声吵醒的。
听声音,不是沈淮之。
毕竟沈淮之平时没这么吵,也不太可能一个人自说自话。
还有点熟悉。
江珩黑着脸,回顾了一下昨晚的梦,反倒觉得心底落下了一块大石头。
有时候,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冷情,可是不冷情,谁来可怜他呢?
血肉至亲,也不过是脱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