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江珩生下来,是她对江珩的怜悯。
江珩对上她的视线,轻扯了下唇角,没有说话。
“但是没关系,我爱你。”谢桉继续说着。
江珩眼皮颤了颤,放在沙发上的手再次逐渐攥紧。
江珩出生之后,谢桉就变得比之前更忙了,但是她会抽出时间来陪伴儿子,可江今呢。
明明就是有时间,却不知道陪伴儿子,还每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但是谢桉并不敢责怪江今。
她知道,alha和一个beta在一起是委屈他,毕竟beta没有信息素,没有腺体,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,就是因为如此,谢桉才这么努力,她想要别人都知道,beta也很厉害,所幸她好像也做到了,他们实验里的那些alha,总是会钦佩地看着她,一个女性beta生物学教授,拿过那么多的荣誉。
但是这些在江今面前并没有什么用,她还是个beta,江今还是个alha,在现在的社会,alha和oga才配在一起。
这种自卑感,从谢桉和江今在一起的时候就深深萦绕着她,她从来不敢和江今说,她怕江今会因此离开自己,会去找自己的oga。
每次江今易感期的时候,谢桉就不得不拿抑制剂安抚他,而不能让他咬自己一口。
谢桉知道,alha的占有欲是很强的,可同样的,她也知道,alha很容易受到oga信息素的诱惑。
以往江今的每次易感期,他都会很粘人地找自己,哪怕自己没法用信息素安抚他,也没有关系。
但是逐渐的,她发现江今不会在易感期第一时间通知自己,她想,江今是不是有了oga?
这个念头让谢桉的猜疑越来越多,但她是个只会把自己的情绪往肚子里吞的人,她忍了好久,偏偏江今找她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,谢桉只能装作若无其事,她害怕江今离开自己。
他是自己的alha,他不能离开,不能因为别的oga离开,只要他不说,谢桉想,她就可以当做不知道。
直到某次的争吵,江今说自己爱上了别的oga。
这压垮了谢桉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干脆利落地和江今离了婚。
但是江今和一个oga在一起这个事实,让谢桉根本没办法入睡。
她想到了很多,甚至,想起了她曾经举报过的一位导师。
那是位支持abo三者平权的思想先进的导师,也是谢桉的恩师。
但是那会儿,谢桉却因为江今的几句话而举报了他。
谢桉后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