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说起阮芳芳的婚礼和她的新郎,马上要到沪宁履新的吴茵和她打过来的电话;江之寒和她讲滇南的历险,讲酒口镇的火灾,讲舒兰的近况,以及倪裳公司的业绩。
心有灵犀的,两人似乎在绕着圈子,没有去碰那些核心的话题。林墨乖巧的坐在那里,仔细聆听,偶尔评论,做回那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妹妹。
夕阳的光照在她一侧的脸上,和着脸上的一缕红晕,有种极致的沉静的美,静静绽放un末夏初的xiǎo屋里。
天慢慢黑下去,打电话在外面的xiǎo店要了几个菜,江之寒骑车打包带回来,两个人将就着吃过一顿晚饭。厨房里还炖着ji汤,一个锅里有冰糖蒸梨,都是方虹督促着做好的。
看着在厨房洗碗的江之寒,林墨扯了扯嘴角,lu出个温柔的笑。房间里开着一盏xiǎo灯,有着晕黄的温暖,渲染一点点家的氛围。她坐在沙发上,开了电视,随意转到一个频道,却又关了声音,偶尔看一眼变换的sè彩和画面。
江之寒擦干手,把蒸好的梨端到她身前的茶几,轻轻放下,坐在她身边。
偏头看了他一眼,她问:“那以后怎么样呢?”
林墨要求的赔偿,当然是有些si心的。
她一直以来最羡慕,或者说最想要拥有的,是像姐姐那样和他一起有过那么两个学期:一起上课,同桌相伴。即使往事不再,但回忆会永远留在那里。
但高中不会重来,所以她选择了青大,虽然那时候已经有了吴茵姐的存在。仔细想来,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日子,从来没有很长的连续的一块儿,都是断断续续的:xiǎo翠湖的几天,他的生日前在中州的某一日聚会,她的生日在青州的某次一起共用的晚餐……
更多的时候,他们一起时她只是一个配角或者陪伴,或者背景里有很多的其他人,因为她到底只是个“妹妹”。
林墨似乎想通了,哪怕只是作为妹妹或者“坐标”,她只要他停留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便足够了。但她还是想要她曾经想要的东西:和他有那么几天单独的相处。
还有哪一处,能好过这翠湖畔风景如画的青大校园?
江之寒骑着车,远远的便看见大校mén口聚着的一帮年轻人,林墨站在里面。毕业生是有特权的,平常?嗦的mén卫也离得他们远远的。
人生有几次离别,又有几回放纵?
推着车走到近处,看见林墨朝他招手。他lu出个微笑,迎了上去。
斜刺里忽然杀出来一条大汉,一米八的个头,高高壮壮的,下盘虚浮,嘴里还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