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可爱……你还记得吗,你那时候说,谢谢你,谢谢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。那时候,我还不明白你说的真正的意思,但当你亲吻我的额头的时候,我觉得全身都控制不住的抖着,脑子里一片空白,真的是一片空白。这么多年受的教育,学的礼仪,甚至认识的文字,都不见了,统统不知道去了哪里……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只睡着了一两个小时。我数着数,等着天亮,因为天亮了你说你会来找我,我们的关系,也许会翻开新的一页吧……但你没有出现,然后你就出事了……”
“你失去消息后,每一个和我说话的人都很肯定的告诉我,你还活着-你也许在美国,在加拿大,在欧洲,澳大利亚,甚至是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。但你一定还活着。我是相信这一点的,但我一直有个很奇怪的想法。我觉得你没有出国,你一定躲在国内的某个地方。我甚至觉得,你一定还在青州,或者是中州的某个地方,只是不愿意出现以免身边的人受到牵累。那也许是我决定留下来读博士后来又留校的一个重要原因。我那时候时常做一个梦,我在某个宿舍楼里走着,似乎不是我住的那栋,转过一个角落,忽然就看见你和某个人,似乎是橙子哥站在那里,手里端着饭盆说笑。”
“再次见面的时候,我们坐在图书馆前面的草坪上聊天,从正午一直到月上树梢。然后,你又走了。我知道你还有事要做,那些为你死去的人总要有个交待。凝萃姐后来开玩笑说,她说重见江之寒我居然流泪了,真是太丢脸了,你哭了没?我没有哭,因为在我哭的那些清晨,在实验楼里熬过夜走在你们研究所前面那个大斜坡上。我闭上眼,祈祷睁开的时候你就在面前,那样的愿望却从来没有成真,直到我不再有眼泪时你才出现。”
“那天我们坐在草坪上,从正午说到晚上,基本都是我说你听。我也算是个话痨,却从来没试过一直讲一直讲讲那么久。你不在的那五年多,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。我一个人呆在校园里,读完博士,留校任教,远离暴风眼的中心。即便如此,偶尔通电话,或者和她们一年两三次的聚会吃饭谈起,也略知一二。研究生毕业答辩的时候,我很犹豫,不知道是该选择继续读博,还是出来上班。袁媛姐甚至鼓励我出来创业,说她可以支持启动的资金。但我记得你离开前我们曾经说起,我说你身边的女孩儿都有经商或者管理的天赋,唯独我没有。你那时候说道,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做技术,一直呆在校园里也很好。文老师和桦倩姐也这么劝我,所以我就决定留在青大。”
“那几年,我开始习惯熬夜。你知道我本来就是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