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到一边,叹着老气说:“唉,可怜见的,我去给你买根冰棍儿,等着吧。”
你要说她没良心,她却还是会为你着想。
让你丢脸的是她,安慰你的还是她。
人生啊,就是那么的无奈……
等朝夕回来时,秦亦已将电视机关掉,状似恢复如常,只他脸色持续不好,僵僵的,本来就不爱笑,板着脸的时候,莫名有杀气。
朝夕把红豆沙冰棍递给他,他看了一眼,默默接到手里。
她转身去到窗边,把自己那支的包装纸拆开,看着外面在烈日下刻苦训练的大学生,若有所思的说:“原来我已经长那么高了,以前要站在大提琴的盒子上面,踮着脚才能看到窗外。”
她说:原来已经长那么高了……
原来,她像大多数孩子一样,在毫无意识中,慢慢的长大了。
已然熬过一番激烈思想挣扎的秦亦扭过头,入眼是白裙飘飘的身影,纤细而柔软,纯美而透净。
阳光从窗外斜斜洒入,照亮她的脸容,她娇挺的鼻子,嫣红的嘴唇,浓密上翘的睫羽。
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孔,却有了动人的特质。
她把头发留长了,被她扎在脑后的马尾,从最初时候只有滑稽的两寸长,直至发梢蜿蜒到肩下,化作流畅自然的弧度。
若解开发带,应该更长一些。
秦亦看得有些愣,这一幕就此轻而易举的印刻进他的脑海里,深深地,难以撼动地成为每每他思及慕朝夕时的代表性画面。
……
慕朝夕来到t市的这个晚上,秦亦做了很漫长的一个梦。
从他们相遇开始,发生的每件趣事,经历的每个‘事故’,无一不清晰,无一不深刻。tqr1
他在梦里笑,有时捧腹,有时无可奈何,更多时候落落寡欢。
因为他知道那是梦。
如今的他是二十多岁的男人,品尝过生死离别,承担过生命难以承受的责任和过错,得到过,失去过,故而‘欲望’这样东西,自然而然的变成他梦境的一部分。
他被困进了记忆里的器材室,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,甚至只有单调的黑白灰,只有电视机邪恶的小毛片儿在孜孜不倦的播放……
画面里纠缠的男女不知怎么就变成他和慕朝夕,感觉是该死的真实!
……
早晨。
秦亦睁开眼睛时,墙上时钟的分针和时针交叠定格在‘6’这个数字上。
他先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灰白色的天花板,再而坐起身,揭开薄被低首看去,旋即便蹙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