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夕顺势贿赂,“我给你签名,接下来的问题温和点好不好?”
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听笑了。
几天相处下来,nana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,面具下的她平凡普通,热爱音乐,对工作热忱满满。
“好。”招财答应得很干脆,“下一个问题,你刚才说《乐》的词是你在回国的飞机上写的,广大歌迷,包括乐评人都认为它不是一首单纯的摇滚,而是爱的表白。我想知道,你在唱这首歌的时候,心中有没有想着一个特别的谁,或者《乐》的词就是专为那个谁而写的。”
那个谁,他是谁呢?
朝夕窘了,“说好的温和呢……”
招财扶了扶脸上厚重的黑框眼镜,弯弯眯起的眼睛笑得像只招财猫,“我没有冲你大声吼嘛。”
朝夕:“……”
招财: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吗?”
朝夕:“我说不想回答,你会不会写成我在默认?”
招财:“有可能。我有我的判断。”
所以说,带着面具真好。
招财继续发挥他职业的敏锐性,“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庆幸,因为带着面具。”
朝夕愣了一瞬。
在漫长而又短暂的一瞬里,她想了很多,更条件反射的斟酌出听似妥帖的回答。
可同时她又知道,那样的妥帖不过是敷衍。
她并不想那么做。
“是!”这是一个无可否认的答案。
nana是慕朝夕的保护伞,让她能够躲在伞下毫无顾虑的唱出心中所想,唱尽人间的情感。
一旦摘下这张面具,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否想现在这样纯粹的为唱而唱。
原来这才是她不安的原罪。
而非为了秦亦放弃什么,而非害怕有负于可人姐的栽培。
仅仅因为,她想守护自己的初衷。
“我只是一个歌者,不是明星……”质朴的话语脱口而出,朝夕回过神。
突然之间,重新领悟。
“我的采访结束了。”招财合上笔记本,关掉录音笔,干脆利落的收拾东西,站起来。
朝夕和他一起起身,欲言又止的情绪从面具后渗透出来。
“你还想对我说什么?”招财冲她笑笑,“什么也不用说,相信直觉,一定要做自己。”
……
招财走后,朝夕在服装师的要求下试了两套演出服,忙了一阵才走出休息间。
已是太阳西沉时。
秦可人站在长廊的一端和总导演、策划手滑,见她走出来,便暂时停止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