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造成数十人受伤,除了苏安年之外,其他人伤情均不严重,尤其之后记者拍到梁苏苏坐在轮椅上被聂靳云从医院推出来的画面。
照片里的梁家小姐生龙活虎,气色红润,还能拧过头和昔日的黑道大佬顶个嘴,若非腿上打着石膏,根本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。
那么,苏安年呢?
应该也是虚惊一场吧。
在苏烙诚回来之前,慕容姚和城中关心着这场事故的人一样如此想着。
看到苏安年在事故现场脱困后对着镜头竖中指的挑衅,她还无奈的笑着松了一口气。
小宋也乐呵呵的对她说:“我们家二少爷这么一比划,周一股市开盘,苏氏的股票又要涨了。”
没曾想是在劫难逃。
这一时,慕容姚能感觉到苏烙诚的无助。
身为医生的他明明都已经在最短的时间赶赴现场,陪在弟弟身边。
那种时候,身为医生的他能做的……竟然也只有陪伴。
假如苏安年有个三长两短,放弃了家族责任去学医的他,即便学成又有什么意义?
慕容姚握住苏烙诚的手,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,让他感觉到自己的需要,想以此举动让他知道,他是有用的。
“只要有康复的机会,学长是不会放弃的。”
苏烙诚垂眸望去,见到一颗乖巧的脑袋,像宠物般有着毛茸茸的质感。
他深眸里的执念宛如化开了些许,旋即,肯定的说:“是的,我已经决定了,如果国内不能治好他,我会陪他到国外去。”
之前在医院,他也只对父亲和母亲确定了第一台手术的时间和术后恢复方案。
而最关键的是椎体修复手术难度极大,就他所知,当今国内类似的手术成功率只有6%。
想要治好安年,必须请这方面的权威为他会诊主刀。
“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,学长要相信自己。”慕容姚抬起脑袋冲他笑笑,然后又靠了回去,说:“因为病人是自己的弟弟就乱了阵脚,会被笑话的。”
苏烙诚愣了下,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倒是被逗乐了。
“说得很有道理。”至少此刻的他好受些了。
事情已经无可避免的发生,他必须面对。
沉默了一会儿,慕容姚松开了被她握得掌心有些湿润的手,冷不丁说:“学长真是个好哥哥。”
无需多少壮烈的表决心的语言,她知道他会对苏安年和两个小家伙负责到底的。
事实上他并没有放弃家族赋予他的责任,他只是换了个方式去努力承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