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,毋似玉而为石’。瑕玉,果然是绝配。”巫越看了看墨非的坐骑,又看向墨非,心道若这匹马是有瑕之玉,那么他便是无暇美玉。
墨非又道:“主公的马叫‘叱刃’是否又有何意义?”
“浮图认为呢?”巫越道,“取这个名字不过一时兴起,也许浮图能为其加上深意。”
墨非想了想,道:“主公身份尊贵,天生立于万人之上,百战不提刃,双眼蔑群容,注定睥睨天下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巫越终于还是大笑出声,“好一个‘百战不提刃,双眼蔑群容’。好,随本王骑马到山顶,这次可不要落下了。”
话毕,他率先骑马而去。
墨非立刻跟上,勉强只落后几个马身,这大概还是巫越有意放缓速度的结果。
一路飞驰到山顶。
墨非拉住缰绳,目光看向那个坐马立于崖顶的男人,长发扬动,衣袖展风,余晖之下,如神祗一般。
她御马靠近,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,整个堑奚都在脚下,雄伟、辽阔。
看到此景,墨非不用问也知道巫越此时在想着什么。
天下英雄出我辈,王图霸业谈笑中。乱世男儿,谁不想做那第一人。
这时代是男人的天下,她,是否又能为自己闯出一片天?
“浮图,你认为本王……”
这个问题才说出半句便略过了,墨非能猜出他的后半句,可是却并没有回话。
两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远处很久。
直到巫越说了句:“跑跑马吧。”两人于是策马至平地上御风飞驰。
墨非第一次如此放纵的骑马,以前在马场学马时哪有如今的畅快,四周青山环绕,绿草如茵,空气清新还带着一股花香,风在耳边飞速掠过,扬起她的短发,她感觉自己仿佛飞起来了。
这个时候,她真想放声大笑,可是她做不到,天生面瘫让她情绪难以外露,最多只能微微扬唇。
不知骑了多久,墨非终于尽兴,同时体力也有些不支了,下得马来,双腿都有些酸软。
巫越定定地看这那张因为运动而泛红的脸,半晌才道:“纵使文人,你的体力也太弱了,以后有机会便多练练吧。”
“喏。”唉,这是事实。
回去的时候,巫越又破天荒下马和墨非一起牵马慢行。
墨非真有些受宠若惊,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自己先骑马回去呢!
尽管疑惑,墨非自然不会不识时务地去询问,有人陪着一起慢慢散步也不错,此时没有所谓的主仆,只有两个颇有游兴的行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