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骄傲走开。
齐奢触到青田嘴唇的一瞬,就觉整个人都一跌,跌入到云端。在他连青田的手都还没牵过时,就已经知道,这个女人的身体必将带给他全然不同于以往任何女人的感受,但他仍然意想不到,这种不同并不是草鱼、鲫鱼与一尾红白锦鲤的不同,这种不同是飞鸟与鱼,天上人间。当青田的指尖一颗颗解开他衣纽,抚着他赤裸的胸膛,齐奢以为自己会心悸得失去知觉。
她令他在活着的时候就看到了天国降临,身外的漆黑夜空,烟火绚烂。
次夜,书案边。齐奢蓦地里丢开手中的笔,一把扯过了青田摁去条案上。青田面红耳热,却两手一撑,“不行。”
“怎么?”
“铜铸铁打也禁不起一无虚夕,你身子受不了。”
“执政以来,爷只有元旦跟自己的生日一年能歇两天,忧心国事不敢懈怠,夙夜操劳早就惯了,没事儿。”高风亮节一笑,春蚕到死丝方尽。
第三夜,衣架前。青田奋起反抗,一手扒衣杆,一手拽衣领,“不行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我身子受不了。”
“俗语有云:只有累死的牛,哪有犁坏的地?你这样,纯属装模作样。”汗滴禾下土,深耕细作。
第四夜,青田扳住一架抽屉,趴着拧回脸,体颤气喘,“不行。”
“怎么?”
“‘君子之道,五日一御’,王爷此举难免有失君子之道。”
“后半辈子爷有的是时间当君子,还是趁爷能‘一日五御’之时,我劝你,‘花开堪折直须折’吧。”以身作则,劝君惜取少年时。
第五夜,青田一扯被子,摁去脖子下,“不行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来了。”
一愣后,便即足智多谋一笑,“正好改走谷——”
“不行!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了!不!行!”
千愁万恨对瞅半晌,齐奢两手夺过被子,翻身盖严,“睡了。”
里床的青田大笑,连扒带拱,“哎,哎,抱——”
“抱什么抱?边儿去。”背对着拿手拨楞一整,归根到底是转身抱牢,笑摁她一个吻。
两人的脚下,在御“咕噜咕噜”两声,盘成一团白球。青田则散漫地,如植物伸出根须,伸出纤细柔美的四肢攀缠住一方坚实的身躯,阖起眼,让一株花落地生根的幸福,在暖洋洋的被中,犹如在暖洋洋的阳光下,拿长长的夜晚晒了又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