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婢,在诸多的贵族侍妾间忍气吞声地和你厮守上几年,已是命中之幸,眼前你给我的,比我想的已是多出了千倍万倍。”
齐奢沉寂了少时,“可你该得的远非如此。”
青田清和一笑,“想必上辈子你真欠了我的,才叫你对我这样一个低微之人如
此爱重。”
齐奢也流露出一丝笑意来,“早知撞上你这么个前世冤孽,我又何必流连花丛弄了满身的累赘?只虚位以待等着你,也就是了。”
这一说,倒真令青田笑生双靥,“罢了,说得自个这样克己。”
“倒真不是说说而已。”他拉过她一只手,将下唇在她的指甲上一点,“我这些天回府里,白天总是岁暮酬酢、排日宴会,晚上谁那儿也不曾去,不是独宿,就是歇在继妃那里。想来你也听说过,这位继妃也姓詹,是镇远侯詹家的女儿,和我故世的王妃是不出五服的堂姊妹,十年前先王妃去后,老头子指给我的。结果刚放了定,还没等过门就赶上国丧,紧接着我又被圈禁起来。这詹氏倒也刚烈,家人叫她改聘,她却说一女不事二夫,只要替我守这望门寡。我后来解禁时,她已是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了,我便以续弦之礼将她迎娶回府。对先王妃我一直是抱恨含愧,早已立定了心意此生再不册正妃,这詹氏既为继室,也就越性册她作了‘继妃’,这些年府里的事情都交由她一手掌管,她也算治家有方,同我和睦相敬。只詹氏的性子太过端严持重,年纪虽小着我两岁,瞧着却总像个老姐姐似的,让我提不起一点儿兴致。她又睡眠不佳,我怕夜里打鼾吵着她,老早就分床而眠,闺阁之事许久没有过了。”
齐奢见青田撇眼睃着他,不由淡淡地一笑,“以后逢年过节,仪制所限,我也少不得回王府虚应个卯,但我回去只在詹氏那里,你不消担心。”
青田双唇一抿,似未熟的红菱角,略带青酸,“这话怪了,你是回府里过节又不是上战场打仗,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便在此时,昏睡的在御猛一灵醒,叫了声,又朝面上乱抓开来。青田赶快抽手去拦,齐奢向这边将身子一错,“我来。”他捞过了在御环进胸前,一行拿手抚拍着,一行拿脸挨着它滚烫的鼻尖与耳朵,嘴里发出些不成文字的模糊低音。
青田的几根手指揿在嘴唇上,手背、手腕密布着红丝,眸子里也丝丝缕缕的,“我来吧,昨儿就闹得你一夜没怎么睡。”
“不碍事。”他一笑,只管那么呢喃着拍哄在御。过了些许辰光,在御就逐渐安静,稚童似的用两只前爪勾住了齐奢的后颈,把头靠着他肩膀,从喉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