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?”
角落放着把禅椅,齐奢端坐其上一动不动,“谙达自小待我恩深义重,难得有所相求,我必鼎力相助。”
“那既是帮二王子夺汗位,该去打鞑靼,怎么反要去打瓦剌?”
“鞑靼谁做汗是鞑靼自己的内政,我若直接干涉,出师无名。正好开春之际瓦剌连犯我边境,出兵征讨,名正言顺。”
青田细汗淋漓,一屁股在斜对头的一把灯挂椅上坐下,夹耸着两肩道:“懂了,不连横,必合纵{l-end}!你说鞑靼大王子同你有旧怨,他如今是大汗,自不可能依附于你,反顾忌着唇亡齿寒,且欲一雪当年的战败之耻,定会反过来与同为蒙古人的瓦剌联合抵抗,你就可以声东击西——吁!”她手一甩,将小球丢给了在地下又撕又咬的在御,“打算下月底就发兵?”
齐奢英武端肃地“嗯”一声。
“去多久?”
“最多半年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
“行军打仗,你一个女人家去做什么?”
青田辞色振振:“妾妇随军古来有之,说得丧气些,你若是像楚霸王一样兵败垓下,身边也得有个自刎尽忠的虞姬不是?”
齐奢一听之下面如土色,半日后幽然而
叹:“还真是丧气。”
青田笑着来在他椅边的脚凳上坐了,把下巴搁上他膝头,“求求你了,半年见不着你,我可不成。”
齐奢以一指轻扫她秀长的眉,“我也不成。”
“那你不带人家去?”推搡一下,含娇带嗔。
“同一件事是爷求你,还是你求爷,那就是两码事了。”齐奢微言要义道,“现在是你求着爷爷,死皮赖脸地非要去,那以后路途奔波、吃不好睡不好,你就不好意思跟爷爷抱怨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哎,本王既然已‘君子坦荡荡’,姑娘就无谓‘小人常戚戚’{l-end}了。”
“什么君子?”青田一跃即起,指尖尖尖指向前,“你、你就是、你就是——”
齐奢笑笑地双眉一提,“是什么?”
青田柔荑一挥,斩钉截铁,“小跛子!”
风在屋外头猛然里“轰”一下,齐奢张目结舌,“你、你、你现在真是胆、大、包、天。”
青田俏生生两手叉腰,右手上一只串镯镶点着密密水钻,闪得人眼花,正配她面上一对灵光耀人的艳秀明眸。“我犯的是渎言忤逆之罪,依律当处凌迟,剐三百六十刀。头一刀,头一刀——?”
齐奢早已被怄得大笑而出,“剜舌。”一伸手就将青田扯过,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