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当头重斥:“天子安危关乎社稷,怎可以身犯险?自此而后禁止行猎!”大发了一顿脾气后,便叫他由乾清宫搬去东面的斋宫,为几日后的祭祀做准备。
清露冷浸银兔影,天地色相和。
如此幽静的夜,齐宏却满胸都是难言的乱绪,坐卧不宁。就见贴身的老监应习缓步而上,“启禀皇上,圣母皇太后派人来瞧皇上。”
齐宏估摸着又是母后叫太监来训导他,虽则不爱听,也只得垂头丧气地答应道:“传。”
人被传进来,齐宏的死样活气却笔锋一转,“喀,这里不用伺候了,都给朕退下。”等一等,两个大步就冲了下来,“金砂姐姐!”
金砂仍是那一身宫装,耳下却添了挂碎猫眼葡萄坠,润光如许,很有别样的清致妩媚。
“嘘,皇上别这么‘姐姐’‘姐姐’的瞎叫,让人听见可了不得,是杀头的大罪。”
齐宏乐而忘形,“怕什么?这里又没人。母后怎么叫姐姐一人来了?”
金砂打从怀内掏
出个小点心盒来,揭开盖子,“不是太后叫我来的,今儿太后歇得早,我趁宫门还没下钥自己偷溜出来的。皇上受了这一场惊,又被太后那么狠狠地训了一顿,心里一定不舒服,正该好好进补才是,偏又赶上这几日动不得荤腥。哪,皇上爱吃的鱼馅饺,闻闻,多香!”
“这可不成,”齐宏接过金龙盒,却又反手放去了御案上,“这是朕第一次主持祭天,须得心敬意诚,哪能为了贪嘴就做出欺瞒神明之举?”
金砂嘴一撇,撇出了满满的娇宠,“这么看来,都是奴婢多事,坏了皇上的大义。皇上恕罪,奴婢不打扰皇上清修了,这就告退。”
“哎——?”齐宏忙唤住她,眼对眼地盯紧了金砂,想知道她艳艳的双颊上拍的是胭脂,抑或是红墙间的夜风?“难为姐姐想着朕,大冷天的还跑一趟,冻坏了吧?朕给你暖暖。”说着就两手把金砂的手握起在嘴跟前,慢吞吞地哈出一口气。
金砂倒反而冷得更厉害似的,遍体僵挺地杵在那儿,“我还以为这一遭皇上吓破了胆呢,谁知胆子倒更大了……”
齐宏浅尝辄止地,上唇往她手背上的皮肤挨了挨,“朕是胆子大了,因为有件事儿朕没告诉母后,谁也没告诉,就留着讲给你听的。姐姐,那老虎扑过来的时候,朕吓得把眼睛给闭上了,眼一闭,就瞧见了你。”
极热的一些什么,在青春少艾的四只眼睛里激荡。金砂轻颤着双唇,动情呢喃,“陛下……”
斋期中的齐宏当真犯起了嘴馋,是种很怪异的食欲,逼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