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长。”
邵允琛缓缓从深巷中走出,扶着斑驳的墙壁,忽的捂住了胸口,面色痛苦万分。
“首长,您还好吧,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?”
冷汗顺着他的脸颊一直落下,刚毅的面容上流露出的痛苦却不只是因为这伤痛,好像是从皮肉下面骨头下面传来的一样,绵长不断的刺痛。
“没事。”
许久,他捏紧拳头重新站直,望着远处那个已经消失的背影,素来清冷不迫的眼神中,满是歉疚。
“首长,您干吗不告诉太太您被撤职的事情呢,为了秦羽的案子,还有除夕夜您违抗命令私自行动这事,都给您背了这么大的处分了,您总该让太太知道,您是真的关心她的啊。”
“这话以后不用再说了。”
“首长。”
“撤职只是暂时的事情,‘秃鹰’的事情还没解决,黑手党那边,黑狼这次吃了亏,丢了阿泰,不会善罢甘休,后面的危险还多着,她离我远远的反而安全。”
“那您……”
“什么也不必说。”
邵允琛决然的神色不容得一丝的质疑。
荀副官跟了他多年,即便是无奈也知道这是为今之计最妥帖的办法,许久后,他叹了口气,
“那程宅隔壁的那间院子,真当客栈对外出售么?”
“嗯,长时间不营业,她会起疑的。”
想瞒过叶清欢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人生在世,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无奈。
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奋不顾身放弃一切的去爱另外一个人,人总有无法舍弃的顾虑,或是家庭责任,或是国家重担,想要兼顾总得两难,徘徊来去之间,也许苦了对方,又也许苦了自己,更甚至双方都悲苦。
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便是春盛时节。
程宅的珠宝培训班正式开办起来,每天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都有学生在这儿学习珠宝理论与实践,叶清欢亲自教导宏观理论,别的各项技巧都找了相应的老师过来教习,就连艾,也成了点翠这门手艺的教学辅导员。
不过,提到这件事的时候,艾表现的并不想往常那样积极。
“李师傅年纪大了,不方便这么大老远的过来,所以你就辛苦一点,把你学的东西转授给其他的同学。”
“可别的东西我还没学会呢。”
“互相学习啊,而且你不是想挣钱么?你当辅导员,每教导一个课时就是一百,这钱挣得你不亏。”
“好吧。”
看着艾不情不愿的走了,旁边正在嗑瓜子的关卿卿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