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很多年,她都是浓妆艳抹的样子。
“姐,”还是秦娜先开的口,并不似秦羽以为的那么为了孩子的病情而憔悴,恰恰相反,她看起来竟挺有精神的。
“姐,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部队很忙的么?”
“休假,我前不久才知道孩子的事情,你还好吧?”
“有什么好不好的?万幸不是急性病,还有时间慢慢找骨髓配型,”秦娜理了理头发,拉开一把椅子让秦羽坐下,“你坐,我去给你倒茶。”
说完,她便风风火火的拿着热水壶出去打水。
秦羽环顾了一圈,在病房里看到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,很用力的蹬着腿和手脚,一下子就挣脱了盖着他胸口的被子。
秦羽走过去,又重新给他盖上。
家伙这回没踢开,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盯着秦羽,手在空中挥舞。
秦羽一时没忍住,想戳戳他的手,刚碰到,就被他抓住了。
家伙的手太了,只能勉强抓住她的一根食指,抓住之后就咯咯的笑了起来,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的形状,眼睛里面仿佛都是星星,扑闪着光亮。
秦娜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,端着热水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眼眶有些湿润,侧过头忍了忍,勉强笑着走了进来。
秦羽听到脚步,回头问,“起名字了吗他?”
“起了,叫默默,秦默。”
“挺好。”
其实真要秦羽说哪儿好,她倒也说不出来,但这个默字就是让她觉得特别好。
孩子的姓名往往寄托着父母的期待,秦娜大概是希望他这一声平平凡凡当个普通人,哪怕默默无闻,总比跌宕的人生要安稳的多。
哄了会儿孩子,秦娜提议出出去走走。
医院外面就是沪上最繁华的街道,已经快傍晚了,游人如织,七月暑假,全国各大城市都是到处带着孩子来旅行的家庭,热热闹闹的,挤满了大街巷。
“姐,你去过浦江吗?夜景特别美,晚上默默睡了以后我带你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部队里工作累吗?平时也联系不到你人,是不是特别忙,特别危险?”
“还好的。”
“你不用管我和默默,我攒了不少钱,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,我现在看的很开了。”
秦娜以前话不多,而且十句话里有九句话都带着刺,如今一年多没见面,不知道怎么的,竟换了个人似的,絮叨不已,什么事都挂在嘴上。
铺垫了许多后,话题才落到她真的想问的那句话上,“姐,我觉得宫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