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颤抖,放在桌子上的手,想端起那杯茶,却都端不起来,全部都洒在了桌面上,许久之后,他泪水滴落在桌面上,与刚才的茶水汇成一团,看不真切。
“我还是不能相信……玉儿她……”
沈玉就知道,让一个人接受这样的事实并不容易,看着他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,她轻轻敲了敲桌面,让她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,淡然一笑:“你在找到我的时候,回溧水镇老家了吗?”
他闻言愣怔了片刻,才点点头:“回去看了看,才听说你来桐城的事情。”
“你既然回老家看了,那你有没有发现,你的牌位在哪呢?”
钟镇边闻言,恍然的片刻,摇了摇头。
沈玉扶着额头,垂下眼眸:“因为我把你的牌位,当柴火烧了。”
他闻言这句话,瞬间浑身一颤,不可置信的看着她:“为何……”
沈玉看着他,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,但想了想,他一个大男人,一定能扛得住,就淡淡一笑:“因为看着碍眼呀,你的牌位竖在桌上,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,我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的遗孀。”
“我很不自在,很不习惯,就把它烧了呀,不信你问问爹娘,我还跟他们说是不想看着你的牌位伤心过度,所以才狠心烧了它。”
“换成以前的沈玉,就你们俩青梅竹马这十多年的感情,别说把牌位烧了,指不定还要抱着牌位睡觉呢!”
钟镇边看着桌上的水渍,眸光逐渐的模糊,片刻后,忽然笑了起来,那笑声无比哀伤,笑了许久,却又哭了起来:“是啊,以前的玉儿,都肯为我悬梁自尽,又怎么会把牌位烧了,和别的男人成婚……”
沈玉见他这样说,便知道他已经相信了,长长的叹一口气,站起身看着他:“我怕爹娘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,所以从来没敢告诉他们,这件事,你如果非要告诉他们,我不拦着,但……”
“我借用了沈玉的身体,便要替他孝顺父母,所以,我希望这件事,你还是不要说的好。”
说这便撇开他,走到了院子里。
爹娘正在摆饭,她走过去冲他们笑笑,有些不好意思的凑近娘身边,碰着手臂撒娇:“娘,求你别把我锁起来好不好?我保证我一定不偷偷的跑。”
杨氏闻言冷哼一声,一手戳在她的额头上:“只要你和毅儿好好的过日子,我锁着你干什么,厂里那么多的事儿呢?你不管我们哪里行?”
“那这是你说的啊,不许在锁着我,反正我是不跑的。”
钟镇边坐在屋里,听着她和娘说话,回想着以前的玉儿,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