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提审过了,这是记下的讯录。”
掌刑千户裴舒将厚厚的一叠讯录交到谷大用手上恭敬道。
“嗯。”
谷大用接过讯录,摆了摆手道:“下去吧。”
“遵命!”
那掌刑千户退下后,谷大用一页页的翻起了讯录。
讯录写的很详细,每一个人最近三天的大小举动都被写到。甚至连如厕、行房这样的事情也不例外。
谷大用看的面色一红,暗骂这掌刑千户是不是白痴。
这样的讯录看似全面实在没有任何用处。
有谁会在行房或者如厕的时候下毒。
等等......
“咱家怎么就没想到呢!”
谷大用兴奋的喊出了声。
西厂大牢戒备森严,有无数狱卒看守,故而即便有内鬼也不大可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。
除非他找到一个机会,支开所有的人。
如果他在酒菜之中下了泻药,让所有狱卒吃过酒菜后跑肚拉稀泻个不停,他不就有足够的时间往饭菜里下毒药了吗?
......
不得不说这个内鬼极为善于随机应变。既然不能直接给苗太监下药,那就退而求其次先把狱卒药倒,这样一来便没人能阻止他毒杀苗太监了。
如果是外人,往西厂大牢狱卒的酒菜中下泻药自然难如登天,不过这内鬼就是西厂的人,做起来自然神不知鬼不觉。
虽然还不能确定此人的身份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此人一定不是狱卒。
因为所有狱卒吃了下有泻药的酒菜全部上吐下泄,如果有人安然无恙那一定是内鬼。
这人不会蠢到这种地步,故而此内鬼的明面身份绝不可能是狱卒。
那会是谁呢?
谷大用的面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,良久他长吐出一口气来,在十几个名字上勾了一勾。
这些人是最有可能毒杀苗隶的,不仅仅有时间动手,还可以随意出入大牢而不受怀疑。
“来人呐。”
“属下在,厂公有何吩咐?”
“备轿,去小谢阁老府上!”
......
谷大用频繁的往来谢慎府上证明他真的怕了。
这也难怪,皇帝陛下下了严命,令他五日之内抓到毒杀苗隶的凶手。假使他不能如期破案,那么天子盛怒之下他真有可能滚到凤阳守陵。
人活一世,谁不想权柄在手呢?
尝到权力的滋味,谷大用再也不愿意主动让出西厂提督的位置。
眼下他只有紧紧抱着谢慎的粗腿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