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。
“你疯了?!”雪禾抱着被子围在炭炉前,拧眉斥她。
月宁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说道:“下次若还敢诓我害我,便不是一盏茶水就能解决的了。”
“你..你说的什么话,我不明白。”
月宁没再搭理,她端着铜盆去院中洗了个脸,回屋后雪禾还僵着脸站在地上,月宁绕过她,噗的吹灭屋中唯一的烛火,随即上床,卷着被子朝内睡了。
死猫的周围很快聚满鲜血,因为冷寒凝成冰渣。
裴淮从树上直起身来,眉心拱起,狭长的眼眸渐渐涌上阴戾之气。
他应该杀了她的,在看见她的第一刻。
那脖颈细的轻易就能掐断。
可就那么死了,又怎能对得起自己想要疯狂报复,折磨她的心意。
她不能死,至少在他作践完他们兄妹之前,谁都不能死。
裴淮抬起手指,指肚上还有野猫惨淡的腥气。
真是怪了,侯府死了多少只猫,连青松堂养的两只名贵品种都没能逃脱。
前世自己真蠢,满脑子风花雪月,竟没把这当回事。
侯府有多少内贼,也该慢慢清理了。
他把指肚放在粗粝的石墙上,磨了下,眼神发狠,摩擦的力度加大加快,指肚擦破外皮,渗出鲜血。
疼痛感沿着手指蔓延到大脑。
清晰而又剧烈。
他举到眼前,端量了半晌,忽然嗤了声,沁出奇怪的笑。
月宁是被人掐醒的。
快要窒息的时候那人逗猫儿一样松开手。
裴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圆领锦袍下的身体冰的没有一丝热乎气,整个人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。
他的手沿着脖颈贴到月宁脸颊,修长的手指如蛇一般带着黏腻的冷意滑过她温热的面庞,游移到下颌处,他唇角微凛。
“二公子,雪禾在。”月宁瞬间想去他对自己做过的事,小脸登时惨白一片。
裴淮瞥了眼:“那又如何?”
月宁咽了咽嗓子,往衾被中沉了些许。
她怀疑,裴淮同她一样,是重生回来的。
那眼神,阴鸷的像是要千刀万剐了她似的。
可,又好像不是。
她分不清,又急于去分清,是以脑中混乱焦灼。
“你只见过我一面,为何选我做通房。”
裴淮凝着她的眼睛,幽深的瞳孔闪出不易察觉的讥讽。
“还能为什么?”
“自然是为了同你上床。”
话音刚落,他埋头伏进温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