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视镜,握紧方向盘继续向前冲,只觉得汗水从手心渗向方向盘,从前胸湿透了安全带。
小强把手伸到后背上下摸摸,大喊:“打到哪里了?他们打到哪里了?”
后座的三个兄弟跟着在身上乱摸:“没事,没事,没打中。”
之后,一路顺利。
伟华驻喀麦隆的同事和中国驻喀麦隆使馆的人在边境接到了他们。在使馆的协调下,喀麦隆军方同意安排他们去附近一所军营休息。
晚上十点,十八个人被护送至了避难的军营。拥挤的军营中并没有房间留给他们,他们只能在院子中间的地上过夜。
喀麦隆昼夜温差很大,老谢去车上想找件衣服。
他的背包塞在车后座的头枕后,他拿下背包,愣住了,后窗玻璃上糊满沙尘,其中赫然有一个弹孔,清冷的月光从弹孔中径直照射进来。
他翻过背包,上面有一个洞,他打开背包,下意识地掏出那个mp4,屏幕已经破碎,一个弹头嵌在里面。
老谢拿着mp4,从车里退了出来,正想大呼小叫一番,却见大家以天为被,在冰冷的沙地上酣然入睡。有人被冻醒来,一翻身抱住了旁边的兄弟。
老谢又走至车后,打开了后备箱,他的红棉吉他安然无恙。
几天之后,钱旦接到小强的电话,说叛军被击退了,老谢要他回乍得去实施原计划中的电话号码的升位操作。
钱旦有些不快:“局势稳定了吗?至于这么急吗?你别回去。”
不到十分钟,老谢电话来了,钱旦依旧在坚持:“你确定局势稳定了?万一出事的话怎么办?为了这么一个小屁客户,至于吗?”
电话信号不太好,老谢一字一顿地:“兄弟,小屁客户也是客户啊,人家又没欠你钱。何况我们还有维护通信不中断的社会责任吧?”
“你别给我讲大道理,你这是要在乍得做酋长了?还维护社会责任?你就说如果叛军卷土重来,你们有没有应急预案?”
“当然有,我会先回去,安排妥了小强他们再进去。我们已经和法国驻军协调好了,如果再出现紧急情况,法国人承诺在他们撤侨的军机上给我们留座位。”
老谢停顿了一下,接着说:“老旦,客户这张网络马上二期扩容,现在正是投标的紧要关头,如果我们拿下了扩容合同,那就离封闭这个市场近了一步,y公司最近很多动作,我们不能功亏一篑啊。”
钱旦觉得自己不好再反对了,说:“好吧,你要说‘兄弟们,给我上’,我就不爽,你说‘兄弟们,跟我上’,我也不好说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