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好,他突然想起了一年前老谢带着他第一次见老韩时,老韩对着他俩说“好好干,争取一年以后你俩可以轻松地躺在红海边上,因为一切皆在你们掌握中了”的那一刻。
一年之后他信了老谢当时对他说的话,信了只要在伟华公司“好好干”就会“永无宁日”。但他好歹可以在红海边上躺一躺了,遗憾的只是老谢已经在更遥远的地方。
他对着严丽丽,冒出来一句:“你不等老谢了?”
严丽丽笑了,坦然地说:“timing问题,我和老谢是timing问题,他喜欢过我,我也喜欢过他,但我们俩的‘喜欢’就像坐跷跷板一样,总是一个高,一个低,始终没有在同一条线上。而且,他现在有老婆,有儿子,我被人抢了老公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我们能在开罗再见面,已经很好了,老谢去西北非之前的那几个月是我这两年最开心的一段时间。”
林汉和小雨听得面面相觑。
严丽丽躺在椅子上,望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,慢慢收起了笑容。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。
第二天中午,钱旦连着打了两个电话。
他给秦辛电话汇报了自己的遇险经历。末了,他说:“昨天最后关头脑子里全是你的样子,我又确信了自己对你的爱。”
秦辛警惕地问:“怎么?你到现在才确信啊?”
钱旦赶紧表白:“不是才确信,是又确信、再确信。”
秦辛说:“我不管你是什么确信,反正我不能想象这个世界上没有你。”
钱旦给老谢打了一个电话。
老谢先说:“听说你差点在红海被淹死?还没空安慰你了。”
钱旦说:“严丽丽这么快就给你汇报了?我也算经历过生死边缘了,但和你比还是太没面子,居然差点戴着个浮潜面罩在度假酒店里被淹死。”
他感觉到老谢在电话那头情绪不高,只是敷衍地应着他,就问:“你怎么了?严丽丽要走,你不爽啊?”
老谢长叹了一声:“不爽,我是tmd很不爽啊!我们又丢单了,我们这张网络的二期扩容合同被y公司全盘拿走了,我们一毛钱份额也没有拿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