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长想哭,为什么在快要退休的年龄还要承受这种不该承受的压力。
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啊。
彦斯年打断了局长的自怨自艾,“现在有多少受害者?”
局长回过神,严肃道:“我们了解到的相关死者有三人。”
三人?岳晴晴感觉数量比自己想的要多。
听施禧说邪修一般都很谨慎。
可这个人似乎遍地撒网,丝毫不担心被非自然管理局盯上。
真可谓是胆大妄为啊。
彦斯年问局长,“其中包含一个叫崔小曼的吗?”
局长震惊了,“您是从哪里知道的?”
“你们没查到?她此前来人民医院就诊过。”
局长摇头,“可她是在家中死去的。”
余达不由得担心道:“彦前辈,难道连您都救不了崔小曼。”
“她自己要死,谁都救不了。”
彦斯年三言两语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局长和余达都沉默了。
不知道该感慨彦斯年铁石心肠,还是感叹崔小曼为了美丽宁可死亡的的人生态度。
彦斯年问:“还有别的信息吗?”
专门坐车来到这里,不能说点他不知道的吗?
局长咳嗽一声,“这次来也是想让彦医生见个人。”
他拿起对讲机说了句话。
片刻后,门被推开,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让彦斯年都瞳孔一缩。
董濛——崔小曼的丈夫。
再次见面,彦斯年却几乎没认出来对方。
男人头发花白,似是在短时间内老了二十岁。
一个警员推着轮椅进来。
董濛抬头一眼看到了彦斯年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彦医生,您也在这里啊。”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当初彦医生劝过他的,还让他签了知情书。
但在崔小曼的闹腾下,他还是答应出院。
最后——
“想到这段时间,简直像在做梦一样。”
董濛现在都不知道,为什么自己一时爱妻子爱的死去活来,一时又对她厌恶至极。
这两种情绪甚至连过度都没有。
董濛觉得自己仿佛身上有个控制感情的开关。
只不过遥控器在别人手中。
局长问董濛,“你和彦医生说一下你的变化。”
董濛垂着头,“小曼去世后,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虚弱,像被戳了孔的气球,里面的气一点点流逝。”
先是脱发、半夜惊醒。
而后是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