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,打开之后,果然是先前那枚玉佩、
他上前几步,恭谨的将那玉佩放置在案上,垂首道“陛下说,此物既然给了您,便绝不会收回,请您务必要收下。”
谢华琅轻笑一声,隐约有些讥诮“他不要,我也不要,干脆摔了了事,那多干净?”说完,便捉起那玉佩,信手往地上摔。
“使不得!”
衡嘉又惊又慌,身体前扑,在那玉佩落地之前,堪堪接到了手里,眼见无碍,提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方才落地。
谢华琅面色冷淡,显然不为所动。
他实在没有法子,跪下身道“女郎有所不知——这玉佩原是太宗文皇帝的爱物,后来传与先帝,先帝又给了陛下,其中珍贵,可想而知。陛下是极为爱惜的,将它赠与女郎,您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吗?”
“原来内中还有这等渊源。”谢华琅目光波动一下,旋即恢复平静,垂眼道“太贵重了,我受不起。”
衡嘉道“陛下说您受得起,您便受得起。”
“我是不会要的,你要么带回去给他,要么留下,我再摔了,”谢华琅不置可否,道“还有别的话要说吗?”
衡嘉道“奴婢还带了信来。”
谢华琅淡淡道“讲吧。”
“不是口信,是书信,”衡嘉轻叹口气,自袖中取出信封,双手呈上“女郎看过,便可知陛下心意了。”
谢华琅伸手接过,便觉内中信纸颇为厚重,目光微顿,又道“还有别的吗?”
衡嘉一怔,道“没有了。”
“那便是无事了。”谢华琅道“带着那枚玉佩,内侍监回宫去吧。”
只是短短时间,衡嘉似乎将下半辈子的气都叹完了。
“女郎,您别这样。”
他重又跪下身,低声道“奴婢自幼跟随陛下,最是了解他心性,这么多年了,从没见他对谁这般上心过。他对您有所欺瞒,这是真的,可奴婢也请您仔细想想,倘若易地而处,您会怎么做?在您第一次登门的时候言明身份,还是在定情之后?”
“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,是遮掩不住的。”
衡嘉叩首道“您与陛下在观中相处时日不短,几番把臂同游,柔情蜜意,他心里如何在意您,您真的一点也察觉不出来吗?”
谢华琅平静听完,语气中表露出几分赞赏,隐约带了些微讥诮“内侍监说的极好,以情动人,很是高明。”
水火不侵,油盐不进,衡嘉忽然能体会到皇帝昨日面对谢家女郎时的无措了。
“女郎,奴婢先前所说,都是真心实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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