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烦啦!”谢华琅满不在乎,口中笑道“再说,这儿又没有别人,亲一下怎么了?”
顾景阳寡言少语,自是争辩不过,转身便走,谢华琅亦步亦趋,跟上去追问道“九哥哥,九郎,之前还有别人亲过你吗?”
顾景阳道“又有如何,没有又如何?”
谢华琅怔了一下“真的有吗?”
顾景阳尚未回答,她便淡了语气,道“若真的有,那我以后就不亲了。”
说完,也不看他反应,转身欲走。
顾景阳心中一滞,下意识伸手拉住她衣袖,不许她走,嘴唇动了动,却没说出什么来。
事实上,这等动作于他而言,已经很是难得了。
谢华琅知晓他性情,既不紧逼,也不回头,只耐着性子等。
顾景阳脸皮薄,既克于礼制,又束于规度,结识谢华琅之后所说的那些话,若换了从前那个他,怕早就羞愤而死。
即便是今日,两心相许,现下也是静默良久,方才低声道“没有。”
他握住她手掌,眼睫有些赧然的颤了颤“就枝枝一个。”
谢华琅回过身去,面上哪有恼意,分明全是欣然“道长,你这人怎么这样?不被逼到墙角,半个字也不肯讲。”
顾景阳道“你又糊弄我。”
“没办法呀,”谢华琅笑道“谁叫你就吃这一套?”
顾景阳垂眼看她,谢华琅毫不避讳的回视,不知过了多久,他却忽然笑了。
谢华琅奇道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“真是时也命也。”他却轻叹口气,伸手过去,轻轻勾了勾她鼻梁“偏偏遇上你这冤家。”
……
直到傍晚时分,谢华琅方才动身离去,顾景阳嘱咐她记得按时用药,亲自送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