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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是牺牲他人。想要改变的人有千万,而改变永远伴随着这样那样的阵痛,熬不过去的是大多数。

喻柏那边静默了一会,然后传来“呲呲”的手掌摩擦声,好像是喻柏捂住了话筒。

电话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喻柏模糊不清的声音,不知道在安慰谁,“没事没事,怎么会有事呢……别哭了……我说……别哭了!都别哭了!”

过了很久,电话那边才传来喻柏强自镇定的声音。

“白哥……我再问你一次。”

“真走了?”

钟关白闭上眼睛,仰头靠在车椅背上。

陆早秋转过头,钟关白的嘴唇没有血色,下巴紧紧绷着,仰起的脖颈苍白而脆弱,就像一只被囚在笼中的天鹅。

钟关白睁开眼,转头看着陆早秋。

他的眉目和当年一样缱绻温柔。

钟关白伸出手,与陆早秋十指交握。

钟关白眼睛盯着陆早秋,对电话那边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喻柏像个被行刑前恍惚听见一句“刀下留人”的死刑犯一样,急忙问:“什么叫不知道?”

钟关白一边看着陆早秋,一边从耳边拿下手机,在屏幕的免提上按了一下。

喻柏焦急的声音一下子占满了整个车厢。

“白哥,什么叫不知道?你是不是不走了?”

钟关白盯着陆早秋,陆早秋神色平静,无喜无怒。

“你让我想一下。”钟关白说。

“你这就是不走了,是不走了。”喻柏竟然一下子哽咽了。

“我想一下。”钟关白挂掉了电话。

他把手机递给陆早秋,陆早秋接过手机,看了钟关白一会儿,无声地推门下车。

钟关白立即跟着下车,他的眼睛追逐着陆早秋的身影,眼里一片兵荒马乱。

陆早秋走到驾驶位边,说:“我来开。先去看温先生,太晚会打扰到他。”

钟关白点点头,默默走到副驾驶那边。

车不久就开到了温月安家门前。

院门开着,清澈的溪水从院子里的各色石头上流过,几尾锦鲤绕着一朵荷花打转。

溪边的竹木小几上有一个棋盘,棋盘上摆着一副残棋。

钟关白走进去,喊:“老师——”

院中的独栋小楼里传来钢琴声。

钟关白一愣,那是一首极其简单的童曲,《小星星》。

门没锁,钟关白推门进去。

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坐在轮椅上,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穿一件青色的长衫,看起来像是民国旧照里的人。若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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