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的身体是亏空的厉害,但力气还是有的,脸色很黄,蜡黄蜡黄的,一看就很不健康,不是长寿之相。
张融融觉得,食补的同时,还得锻炼,而贫人事忙,劳碌不堪,便只以为在家里歇着才是福气。殊不知,现代人养生,养究的是劳逸结合,还是要出门锻炼,才是长久之道。
她可不想困在家里,院里,过这样养老的日子。
这世道,虽女子出门总有不便,但相对而言,她这样的老妪,倒是不打紧。早已经脱离了女子的范围了。不过是死眼珠子,钱眼串子之类的存在。
她这般模样,要是衣物再破烂点,与乞丐也没什么分别!
县城也不甚大,从城东到城西,从城南到城北,从城门再到城外码头也就几日给逛遍了。张融融对这个县城心里也就有了个数。
她是能逛啊,腰不疼腿不酸,一身是劲,她没累倒,张兴柱的腿先酸疼倒了。
老姑实在太能逛了,实在陪不起了。便打发张恒去陪。
张恒哪里乐意?!陪了一天,便也托以腿疼不陪了。
张融融只说对城里熟了,也不叫他们给陪了。
张恒真是重活过来了似的,对陶氏道:“我滴乖乖!还说姑奶奶体质不好,瞧这身板,逛起来气不喘,腿不疼,腰也不酸,竟连我也不如……”
陶氏乐道:“没瞧见爹都陪不起了吗?!陪了一天,可陪出个门道来?!”
张恒道:“也没看出。不过姑奶奶和表叔到底也不算难相处的。”
“就怕往后渐渐熟了,越来越像自家人……”陶氏道:“情份是情份,可本份,就怕以后忘了……”成了自家人,就得分家产啊。
“家里是爹挣来的,理当有老姑奶奶一份,当年老姑奶奶受了不少苦,才有爹今天,若不然,哪里有我们!?张家还在土里刨食呢,能在城里有个手艺,虽也辛苦,但不受风吹日晒,旱涝保收,已是好命了……”张恒道:“你看爹多尽心?是真格的。你以后少瞎说,少瞎想。不然爹不高兴了,咱们毕竟不是大房……”
大房是长子,按理,长子可是要多受家产的。若是老的跟长子过活,保养老和死后的事,长子就得更多分些。
陶氏撇嘴道:“……我不说大哥大嫂,只说老姑奶奶有份,可表叔呢?!听爹的意思我琢磨着以后得掏多少家底给他啊,还得包办婚姻,是不是还得给置家费,这样无底洞下去,家里有几个钱能分给你都不好说!”
“闭嘴吧你!”张恒听了黑着脸斥道:“家里没正经婆婆要你侍奉,只一个姑奶奶带一个表叔,你还胡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