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儿子,也没有兄弟,他是独子,这件事,必是他族里要出面,那么他的妻妾都代表不了死者。这里面真正的案情的要害在于怎么分配他的财产。他虽是苦主,可是一死,他的族人,必跟闻见血的狼一样扑上来,所以县太爷才觉得麻烦,想着若是能叫府道台审,他也顺手推出去……最不济,也只是把案情审明,他家里的财产分配问题,是户藉地的事,也不归咱县太爷管。所以去陈情,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张兴柱松了一口气,这也是正常情况。
张融融道:“今天怎么还动刀了呢?!事涉人员都抓回来了吗?!”
“费了些周折,但都抓回来了,也是事先没透消息,直接就扑过去了,也是大牛力气大,反应也快,不然今天还真不容易,有那么几个泼皮,就是这城周围的几个村里的,没事就在村里山上打转,平常也没做过太伤天害理的事情,也是这个土财主的钱好骗,他们就起了心思,也不知道怎么跟几个和尚道士商量着怎么哄他吃药骗钱,若是给些能吃的药还罢了,偏偏给的是毒药,钱骗到了,还骗了好几次,抓人的时候,正在县城里挥霍吃的烂醉呢,知道人死了,趁着酒兴,拿了刀就想反击逃跑,还好今天都聚了一块,才好抓,不然若是抓一个,其它的跑了,倒不好抓的了,”王安平道。
“是道士练的丹?!”张融融道。
“是,”王安平道:“县太爷的意思是,趁这个机会,把县内外的庙和道士院清理清理,若只是受点香火,也罢了。也给百姓一个信仰,偏偏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,黑了心的生意,骗人吃药的,他们也是一并要清理了的。”
张融融无奈的道:“病急乱投医,必然撞邪,这土财主又可怜又愚蠢。”
可不就是愚蠢吗,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敢乱吃。
他这一死,家里妻妾怕是不保,朝不保夕了。哎。惨。
张兴柱道:“他出门还带两个小妾呢?!”
“一个是从府城带来的,一个就在这里别娶的。找了媒婆算了命里好生养的,给了娘家几十两银子,才娶不到二十天。”王安平道。
张兴柱都不知道说什么了,什么土财主,脑残起来,连他都不如。
也不知道咋想的,命里无子就无子呗,人还不得认命。还不如好好活着,少折腾,把自个儿家里和妻妾照顾好,这一生也就值了,管什么身后事。
现在倒好,他是一死,家里财产必被族里抢走,他的妻妾,只怕连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