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叫你在这边坐月子,你就安心。孩子有我们照看呢,等好了再出屋子。还有外面的事,再大,你都别操心。不然心浮气躁了,血气崩了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你能叫孩子没娘么?!或是落下病根,以后两个孩子有个病歪歪的娘,造不造孽。外面的事,我们不说给你听,你也别问,只当不知道,好好养是正经。”
陶氏心中感动,道:“诶,我知道了!”
李氏出去了。见一家人都围着这皱巴巴的孩子瞧,道:“表叔回来了?!”
“回来了,也是赶巧了,正好生了。”王安平心中高兴。
李氏道:“发动了小半天了。好不容易生下来。还好顺利的很,要不然折腾到晚上,我怕她没力气生了。现在大家伙儿都能松一口气。”
王安平点点头,李氏连忙去端药。又见王安和夫妻三人来了,此时她也无法招待,便忙叫大妮给他们三个倒茶,叫给坐下。
王安和和孙氏没想到遇到这场面,见到新生,从怀里掏了掏,发现囊中羞涩,没带钱给红封,一时之间讪的不行。
而孙氏也被这新院子给冲击了个结结实实,她此时对于衙门的一切都忘了,只有眼前的一切,这里,真的很新,很大,很好。好到她有点说不出的滋味,婆母和安平就生活在这里,没有生活困顿,而是越过越好,只有他们越过越回去了……
也说不上是嫉妒,就是有点自惭形秽,她一个村妇,弄的狼狈不堪,衣物也不整洁,感觉与这里格格不入,实在配不上这里。
甚至她心里是有点沮丧,自哀自怜的,与这里的气氛都格格不入,张家人过的幸福,而富足,并且喜气洋洋。
快乐与悲哀,像隔了条天河。
不是同一种人,这种感受,没有比这一刻更深。
孙氏不知怎么的,感觉坐立不安,抬不起头来。
是自卑的,自觉门槛低微的,配不上的一种说不清的类似小丑的心态。
曾以为,丢失的是负担,搞到现在,才发现,小丑竟是他们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