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的软柿子,虽然她会选择妥协,但并不代表她会把自己吃的亏往肚子里咽。
刚刚他抓她的手臂那一下,沈南枝觉得自己的手肯定已经青肿一片了,不报仇的是傻子。
有仇不报王八蛋!
况且她已经给了他金疮药了,撒点儿盐,不过分吧?这些盐原本是她打算带李觅去烤肉的时候用的,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派上用场。
沈南枝心里是这么想的,嘴上却十分关切地问道,“怎么了?很疼吗?这药是我自己根据古方制的,或许药性烈了些,但是药效是很好的,你忍忍。”
沈南枝最擅长的就是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,尤其是在这种时刻,她把那种关切的语气体现了个十成十。
任谁听了这真诚的语气也不忍心再去怀疑她。
琴师咬紧了牙关,不知道是在忍受伤口的痛楚还是在压制听到沈南枝胡说八道的怒气。
“无妨。”
沈南枝极力忍住自己不笑出声,这小小的恶作剧让她的怨气得以发泄。
她的话半真半假,这药确实是沈南枝按照古籍里来制的,药效很好,如果不是她在药粉里加了盐的话,这药是极好的。
对方不知道是痛得没了力气还是懒得再和沈南枝说话,一时间没了声息。
隔了一会儿,似乎是终于缓过神来,沈南枝听见他在撕布条的声音,大概是要给自己包扎伤口了。
有一瞬间沈南枝是有想过给他提供干净的布条的想法,但是这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,容易落下后患。
于是沈南枝只是安静地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,静静地听着黑夜里的那一点点声响。
对方的动作很熟练,很快就绑好了。
那些盐是拌在药粉里的,药粉撒在伤口处,所以盐给伤口带来的刺痛感也是持续不断的。
这个人看起来忍耐力极强,除了最初猝不及防的一声低呼,后来他再也没有发出过类似的声音,是个极隐忍的人。
沈南枝控制不住地对他生出了些敬佩之情。
因为沈南枝平生最怕疼,爹爹以前说,要是她被敌军抓去了,怕是还没开始用刑就完全招了。
沈南枝对此无法反驳,她这个人确实没什么节操。
“你怎么”
“我是"
两个人突然同时开口,在和对方的声音重叠之后又及时地停下来。
正待再开口,夜色里隐隐传来几声狗吠,还有稍显得杂乱的脚步声。
“快,快看看那边!”
“安平县主的帐篷还在那边,务必保护好县主!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