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几乎是下意识的弹开了手。
“怎么会这样?哥哥不是喝了药吗?”
孔翎岚显然也是十分焦急的,旁边放着一个铜盆,盆里散发出浓郁的酒香,她在用酒为沈柏寒擦身体。
“娘亲,我来吧。”
看见沈柏寒还没醒,并且似乎有加重的趋势,沈南枝几乎站不住了,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,她一定会疯的。
孔翎岚的注意力却落在她的脚上,秀气的眉头微蹙,“去把鞋子穿好,姑娘家家的光着脚丫子像什么样子?”
虽然想要辩驳,但是沈南枝知道,这个时候最好是闭嘴,乖乖听话就对了。
她乖巧的穿好鞋又跑回去,躲过母亲手里的布巾开始为沈柏寒擦手。
这种事她先前也做过,在边疆时,哥哥腿受伤便是她一直在照顾着。
等到两只手都擦完,她忽然想起来哪儿不对劲了,自她下学回来到如今爹爹居然都没有出现,她不由得有些惊诧,“娘亲,爹爹呢?”
这话问得孔翎岚眸光一暗,有些讳莫如深起来,“进宫了,还未回来。”
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那个案子,毕竟目前牵连的人是楚越,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?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沈南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。
见她神色,孔翎岚猜到自己这个女儿或许是知道什么,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,但还是试探问道,“你可是知道发生了什么?”
“嗯,昨夜发生了一起杀人案,死了个宫里的舞姬,如今最大的嫌疑人是陵南王世子。”
这件事情没有瞒着自家母亲的必要,就算是爹爹回来了也会告诉母亲的。更何况母亲是支持她当仵作的。
只是沈南枝忽略了,知道这个案子不奇怪,她如何会知道的这么详细。
好在孔翎岚虽憋着满腹的疑问,却意外的没有问沈南枝,只让她赶紧去把晚膳用了。
屋外的雨越下越大,黑暗中一个人影走进来,没打伞,浑身都湿透了。
沈南枝坐在桌边用膳,当先看见那个冒着雨冲进院子的赫然便是自家父亲,她一下子站起来,冲到门口去。
沈亭长以为女儿心疼自己,跑到门口在迎接自己,眼里泛起泪花,还没伸手抱一抱沈南枝,她忽然伸出手抵住沈亭长。
“爹,你浑身湿透了不要进屋子,你身上那么凉,哥哥生着病,你这样会带进来寒气的。”
沈亭长张开的双臂就僵在那里,这是他的亲女儿吗?
她的眼里除了哥哥还装的下他这个爹吗?
沈南枝却不管那么多,蛮横的把沈亭长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