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凶数,也就行了,我们不都还年轻吗,家里老辈子都整齐,迟早会有机会收人情地了。就替为夫去挡挡好吧。有些话女人家说也说得出口些,但千万莫泄露秘密啊,这是我们两口子的秘密哟!”
沙沙心疼那三、四万块钱人情,岂会几句话就说得转,眨巴眼睛出计策道:“既然真是在王书记面前保证了。那就二十三号生日时悄悄请朋友来吃凶数,等你在开县去了代字安稳后。我们补做生日总可以吧?说不定市委王书记贵人爱忘事,早把你的保证抛脑后了呢。”
杨陆顺哭笑不得:“阳世上就你沙沙精明,王书记又不是七老八十岁,会记心那么糟糕?你要实在想收人情,就等旺旺十岁生日做吧,给孩子做生日,我想王书记会体谅我们做父母地心情。”杨陆顺这是迟缓之计,等拖到旺旺十岁生日,再想辙对付沙沙。
沙沙听了六子软声软气大商量,心里多少平衡了点,不过还是怄气昨天六子粗鲁的语气:“今天怎么变得会讲话了啊?昨天是男人大丈夫气概去哪里了?什么你的事你做主,你不晓得男人只主外,家里地事归我做主啊!”
杨陆顺嘿嘿暗乐,忙说:“昨天情况不同,昨天打电话的时候,小周在旁边嘛,你说我杨陆顺堂堂一县之长,管理得人民群众几十万,连自己堂客都管不了,岂不是害我英名丧尽?无奈只得胡乱说话,请贤夫人就莫计较我无心之失,好吧?”
沙沙也逗得扑哧一笑,说:“算你会哄人,我就不计较你了,只是无端端不做三十六岁,我还是怕遭人闲话,现在南平谁家不做事呢,偏生到了你杨陆顺家,就这也不做那也不做的,别人怕是背着说你杨陆顺胆子粟米大呢。”
杨陆顺唉了声说:“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去说吧,谁人背后不说人背后不遭人说呢。我给你说说今
县的见闻吧,开县这潭水深,从今天吃饭、打牌就看,县人比我们南平人更加开放,我担心开县人到家里送礼也不是小手笔,我亲爱的夫人,你一定得把好家里的关啊,”
沙沙才失去几万块钱人情收入,伤口还没抚平,居然又不让收礼物,心里大骂杨陆顺当地什么狗屁官,这也不许那也不让,那当初费力吧沙削尖脑袋钻营个屁啊,从前是背后没人地位不稳要谨慎做人,现在省里有关系,市委书记又关照,还怕什么啊,又不是收人家的现票子,收点礼品啥地至于紧张成这熊样?辛苦办的歌厅成了别人的,送上门的棉布生意也做不了,这家子感情喝西北风填肚子啊,你说当官不收礼替人办事,那跟不当官做老百姓有啥区别?当官得意的就是被有求于自己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