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克制不住柔情。
“等会。”老夫人抬起眼帘,低沉声音带着威严。她目光看向下面周氏,直看对方不敢抬头,才道:
“我知道你那新儿媳家世不错,人也体贴。但自己家事关上院子目门自个儿知晓,别自己事管不好,回过头发现手伸到了别人碗里。”
周氏就姜文林一个儿子,平日里护跟个什么似。儿子娶谁也得来插一手,如今成了婚婆婆架子摆足足。
老夫人喝了口茶,声音淡淡,但说出口话却又像再打周氏耳光。
“他屋子里那些莺莺燕燕既然打发了,成了婚好好过日,事业上也该起来了,往上爬一爬。”
“在……在努力呢。”
周氏红着脸起来,她也是昏了头了,敢在老夫人面前插手姜玉堂事。
说话时候眼神都不敢去看老夫人,赶忙道:“文儿这段时日努力很,整日在书房温书,明年开春科举,他……他一定能中个功名。”
老夫人淡淡看了她一眼,周氏尴尬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屈了个膝就赶紧溜了。
“你过来。”等人走后,老夫人才开口,瞧那样子一看局就是半点儿都没将周氏放在眼中。
她对着姜玉堂招了招手,笑着道:“上次你挑那画,让我寻人……”
“祖母。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姜玉堂一声急冲冲声响给打断了。
“祖母,让人都出去吧。”
这话一说,老夫人倒是愣住了。周氏一走,这屋子里除了个风轻云淡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沈清云可就没人了。
可她还未开口,姜玉堂就像是忍不住般道:“都出去。”他站在大堂中央,垂着眼帘,声音沙哑目光却是一阵冰冷。
屋子里奴才开始往外走,就连站在老夫人身侧沈清云也收了手。
她站在老夫人身侧,收拾好自己东西,背着沉甸甸药箱下去。
越过姜玉堂时候,她脚步明显停了半步,她抬起头想去再看看姜玉堂脸,却只瞧见他微微下垂着眼睑。
眼神闪过一丝遗憾,沈清云背着药箱到底还是出了门。
身后门嘎吱一声关上了,周遭淡淡药香味也淡去,姜玉堂叹了口气。
睁开眼睛就对上老人人那双窥探双眼。
“祖母。”
“怎么了?”老夫人随即笑了:“这屋子谁听不得你话?”
老夫人当他是害羞:“周氏虽说话不好听,但说话却也不错,哪里有你这个年纪还不娶妻。”
屋子里奴才都不在,她便亲自起身去了里屋,从里面拿出一卷画卷出来。
“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