騎在滿朝文武的頭上?司空印手底下的軍隊呢?不會造反嗎?朕的國庫年年耗費那么多的軍餉,全用來吃干飯了嗎!”
那灰袍屬下急忙放下手中的野雞,“主子!您小點兒聲。”
他苦著臉解釋道:“今日守衛已經在附近巡邏三回了,一旦鬧出點兒動靜被他們抓到……屬下沒那個本事再把您救出來了。”
為了救蕭燁離宮,他們死傷了近一半的兄弟。
為了逃離京城,又毀了多處據點和眼線。
如今龜縮在京郊的這處農莊內,茍延殘喘度日,一旦出現疏漏被附近的農戶舉報,他們這幾人,雙拳難敵四手啊,就算武藝再高強,也只能束手就擒。
蕭燁聽他抱怨的語氣,怒意更盛,“如今連你也看不起朕了嗎?忘了朕當年是怎么從乞丐窩里將你救出來的嗎?!”
舉起手中的茶壺,欲要再砸,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……
蕭燁面色巨變。
……
半月后。
朝局漸穩。
蕭長卿搬到了乾清宮,作為攝政王,正式開始處理國事。
而那份百官手簽的詔書,則在重重護衛之下,掛在了皇城門口,任百姓圍觀,直至此消息傳了半月有余,保證大安朝家家戶戶皆知曉,才由蘭家軍從皇城門口親手取下。
宮內。
變化也極大。
遣散了一批舊的上了年紀的宮人,又買了一批年輕的血液。
這些新的宮女太監,不知蕭氏后庭,只認蘭皇后。
整個后宮,牢牢的把持在蘭溪手中,蕭長卿遵守約定不沾染半分,同樣的,蘭家軍也從不靠近前朝,蘭溪對于國事也從不過問。
就連蘭相,都提出了致仕的奏折。但蕭長卿沒批。
原定于秋日的科舉之事,挪到了春日舉辦,蘭衡在南方士子中,又頗有名望。
蕭長卿便和他商議,待他主持完此次會試之后,再商議致仕之事。
蘭丞相如今身體漸好,便也同意了蕭長卿的提議,并且開始日日上朝,將自己為相多年的經驗,無私的交托在后輩手中,倒讓蕭長卿對毀譽參半的蘭相多了幾分敬意。
今日下朝之后,蕭長卿著一身黑金色蟒服,來到經過大改的乾清宮內。
周管家早已等候多時。
宮中不是太監便是侍衛,御前伺候的也俱是凈了身的人,周管家年紀大了,蕭長卿并未讓他陪著進宮伺候,而是將宮外的商行之事,全權交付,并命他五日匯報一回。
今日并非匯報之日……
蕭長卿卸去在朝堂上的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