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的百姓,眸色幽深。
“現在將這說書先生綁了,只怕蘭氏的兇名又要多上一道。”
“等待會兒此人講完書了,再堵住他好好拷問一番,背后之人……究竟是誰。”
蘭溪壓下眸底的殺意,將窗戶關上。
“留兩個人待會兒綁人便可,我們先去別院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出宮前,雙喜所言不差。
蘭溪到別院時,正有一對夫妻在跟門房糾纏。
周圍,已圍了一圈百姓。
那夫妻倆年約四十,穿著一身粗麻衣物,面上全是風霜,雙手開裂,一看便是苦人家出來的農戶。
夫妻倆跪在地上,演起了雙簧。
“蘭府的大爺,就當民婦求您了,您行行好,將我那可憐的女兒贖給我吧……要多少銀子我們都給,就算把家底都當了借遍親朋好友,我們也要把女兒救出這個火坑啊……”
一旁的丈夫,則扮起了黑臉。
“你們若不放人!我們便去報官!世上哪有你們蘭府這般行事的?我們家的姑娘身家清白……那可是好人家的女兒!怎能讓她成為下九流的賤婢,去伺候京城里的貴族老爺?”
“寧做窮人妻,不做富人妾!更別說連妾都不如的瘦馬!”
……
二人一哭訴,一怒斥,演的一手好戲,周圍的百姓聯想起近日的傳言,更是信了三分。“這蘭府也配叫百年世家?”
“對呀,干的什么事都是,惡心人呢?”
“當初這蘭府接人進去時,還以為寸的是什么好心,我還跟著夸了蘭家一陣,萬萬沒想到,竟做起了皮肉買賣的生意……”
轎子中的腮雪,看到此景,恨不得揪著那夫妻倆好好質問一番。
她們好吃好喝供養著,還請了夫子教導這些姑娘們禮儀,怎么就成了拉皮條的?!
她還未行動。
只見別院中已沖出一位黑臉的少女。
蘭溪認得這位少女。
當初她來別院時,這少女在課上提問最多,那一對秀氣的眸子,看著便是個可造之材。
少女沖出來,漲紅著臉,指著那對夫妻,怒道。
“我就是被蘭府接回來的人!你說的那些我可從沒聽過!你們要接女兒走,接走就是了,為什么要給皇后娘娘潑污水?”
她倔強地揚著下巴,“我是冀北流水鎮田家莊的人,我叫田雀兒,一個月前跟哥嫂逃亡來到京郊,想求點兒官府的救濟糧吃,可我哥嫂餓死在路上,只剩下我一人,如果不是蘭府收容,我如今已經是個死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