儀容姿態全失。
你倒好,拿著雞毛當令箭,偏偏要狠狠折磨一通。
但身份壓著,腮雪又能多說什么呢?
只能擺擺手,示意桑桑請便。
得了腮雪的默許后,得意又輕狂的神色,再度浮上桑桑的面部。
她來到秀女中間,走到那傳說中要戴鳳冠的韋二小姐身邊,看著她那端方工整的字跡,冷笑一聲。
不就是投了個好胎,有了個好爹,蹭了個好表兄嗎?
得意什么。
腳尖踢向韋二小姐的后背。
鞋上凸起的銀色燕喙,狠狠啄著韋二小姐的腰窩。
桑桑居高臨下,嘲笑道。
“堂堂韋家,不過如此,跪地上腰板都挺不直,如何撐的起鳳座,撐的起母儀天下的名號?”
“還有你的鞋——”
桑桑眼底閃過狠色,踩向韋二小姐盤在桌下的右腳。“沾了這么厚一層泥土都沒擦,怎么?來覲見太后娘娘,你就這么一身狼狽的過來嗎?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了?”
“啊——”
韋二小姐慘叫一聲,腳腕處傳來的劇痛,差點逼的她將手中的筆摔出去。
這群秀女中,她抄經的速度算是最快的了。
估摸著天黑之前,能從這鬼地方離開。
早點離開,少受兩句羞辱,往后在宮中,她還有臉混下去。
可這桑桑倒好,竟拿她開刀!
今日……
韋二小姐忍了許久,最后,還是靠深呼吸,將那怒意給平下來。
今日,局勢對她過于不利。
身份上,她是秀女,桑桑是督察,蘭溪是太后!
地點上,是在蘭溪的芝蘭殿門口!
手中,還有厚重的經書未抄,抄不完,不許走……
只能強壓下那痛意,將經書翻到下一頁,繼續抄寫。
桑桑見狀,眸中火光更盛,又是一腳踢下去——
“聽不懂我說話嗎?你的后背怎么還縮著?是你們韋家的骨頭挺不直嗎?”
這話有些誅心了。
韋二小姐捏著筆的手,都在顫抖。
最后,在眾秀女似有似無的打量中,在桑桑惡毒的視線中,將本就繃直的后背,挺的比竹竿還直。
心里想著。
這回,總該結束了吧?
且等著,等表哥封她為后……
誰料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