懶得和他們解釋,將蘭溪賜給他的令牌,往那人群中一丟,接著,長鞭甩起,馬蹄踏空,一躍而入。
接過令牌的侍衛,看到手中之物時,瞳孔猛地一縮。
急忙對身后的同僚道。
“放行!是太后娘娘召見!”
原本如臨大敵的禁衛軍,紛紛退避兩側,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,直入芝蘭殿。
站在隊末的侍衛,見侍衛長如此興師動眾,不忿地道。
“不過是蘭太后底下的一個手下而已,哪用這般禮待?”
他身側之人狠狠淬了一口。
“閉嘴!想死別帶上我!”
“不知道芝蘭殿那位最近又在整治后宮了?你再胡言亂語,小心狗頭不保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……這兒又沒太后的人。”
“你還說!”……
侍衛小心翼翼地交談聲,漸漸消散在風中。
隨著馬蹄聲停在芝蘭殿門口的,是在山中尋找蘭絮數月無果的秦虞之。
得了蘭溪的傳訊,知道蘭絮曾在揚州出現后,便馬不停蹄地離開大山,一路上跑死了三只馬,才趕至皇宮。
他下馬時,從御膳房端著點心的凝霜正好路過。
禮儀嚴明的后宮,陡然見到這樣一個狼狽不修邊幅的人,凝霜愣了一瞬。
等看清秦虞之的五官后,點心盤子都端不穩了。
不可置信道:“秦……秦大夫?!”
秦虞之匆匆下馬,連額頭的汗珠都顧不上擦,急忙對凝霜道。
“太后可在殿中?”
腮雪嘴角一抽,“在是在,只是你如此儀容……”
秦虞之將馬鞭狠狠往地上一摔——
“這都什么時候了,人命攸關!哪還講究這個!”
語罷,繞開腮雪便沖入內殿。
從前那個慢脾氣慢性子的醫者,因蘭絮一事,徹底變成了莽夫。
腮雪阻撓不及,端著盤子追在他后面。
“秦大夫,您慢一點,等等奴婢……”
……
秦虞之闖進來時,蘭溪正在聽黃姑姑的匯報。
“這一批秀女之中,若論禮儀規矩,那韋家二小姐韋清荷,是當仁不讓的第一。”
“若論文采讀書的本事,韋家七小姐,文家三小姐文掩月,各有特長,不相伯仲。”
“若論聰明和靈活,那江南來的謝橋兒腦袋最為活泛,只是可惜……不用在正路上。”
“最漂亮的,則是那位由番邦送來的秀女赫蓮娜,艷壓群芳,只是性格過于直率天真,得罪了不少人……”
“